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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初一行人离开此寺,继续前行,虽未再遇到此等情况,但不免要住宿在驿站,驿站的卫生条件也不见得特别好。
云雁回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转过天来,他们住进一所比较大的驿站,亏得赵允初第一次出差,王妃疼人,找关系,从枢密院多弄了不少驿券,所以所有人都非常奢侈地一人住一间房。
云雁回一到驿站,就开始收拾房间。
先收拾床,收拾完了觉得地一定要清理,又扫地、拖地,完了之后一抬头,绝望了,墙壁怎么看起来也脏脏的啊?居然还长了霉斑,一看就是毒虫遍生!
这么一来,云雁回都不敢把自己的床单铺上去了。
云雁回异常焦躁,原地打转,灯下坐了半晌,手撑桌子抵着下巴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有敲门声。
云雁回倏然间惊醒,开了门一看,居然是赵允初,他们俩房间就在对门。
赵允初奇怪地看着他云雁回,“雁哥儿,我起夜,看到你这里还亮着灯,你还未就寝吗?”赵允初穿过云雁回的身体,看到他房里,床上还是整整齐齐,没有动过的样子。
云雁回也犹豫过要不要去找赵允初,但实在不好意思,而且显得很事逼,这会儿支支吾吾的,“我,一时半会儿不想睡……”
“明日还要赶路呢。”赵允初认真地说,心知他是因何不睡,“我陪你睡。”
云雁回:“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能跟你睡。”
赵允初:“为什么不能,又不是第一次了,雁哥儿,你还要和我客气吗?”
云雁回:“倒也不是和你客气……”
赵允初一脸正直:“那就来和我睡啊。”
云雁回还在犹豫,自觉思想不纯洁。
这时候隔壁的门打开了,双宜探出个脑袋来,“哥,你就跟他回房睡吧!大晚上的,在门口拉拉扯扯好看吗?”
云雁回:“……”
赵允初:“……”
双宜不知道赵允初和云雁回那点事,但她是看过好戏的,好笑地道:“反正亲都亲过了,睡他也不是第一次,还客气什么。”
双宜是调笑,哪知那两人心里有鬼,只是掩饰得好罢了。
“说话注意点啊,一个小娘子,什么睡他不睡他的。”云雁回板着脸训了双宜两句,虽说双宜肯定是因为耳目灵敏才听到的,但是夜深人静,云雁回也不得不防着其他人听到,影响恶劣,于是不再矫情,悻悻转身,拿着烛台跟赵允初一起回房了。
昨晚是吓得狠了,今晚云雁回是清醒的,所以当赵允初上床摆出姿势之后,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今晚也要这么睡吗?”
赵允初无辜地看着云雁回:“那这回你是睡外面,还是睡里面呢?”
云雁回一个寒颤,不提还好,一提又想起来了。靠里面是贴着墙壁,靠外面和昨夜被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