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生走到了然面前,低头说道:“我给寺里添麻烦了,方丈,此事我情愿一力承担。”
“承什么担,”云雁回也走了过来,“人又没死,而且那王八蛋敢做就要敢担。”
了然也宽慰道:“你不要想太多,幸好此人并非高官贵族子弟,虽然他的同袍义愤填膺,但是他已经醒过来,彼此赔罪便是。”
大家一起安慰了智生一下,智生那一脸难受的表情才缓和了些。
过了会儿,周惠林他们又出来了。
周惠林径自走到了然面前,黑着脸道:“我兄弟现在的脑袋仍是晕的,方才还吐了。”
脑袋被砸了,能不晕吗?云雁回在心底说道。
周惠林:“行凶之人曾是相国寺的僧人,现也在寺内工作,方丈将开封府的人拦住了,是不是已经想好如何解决此事了?”
了然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此事双方皆有过错,老衲的想法,是叫智生承担汤药费,双方都道歉,便算和解了。”
“和解?”周惠林眉毛一挑,嘲讽道,“我兄弟便是这会儿醒来,也不知日后身体会否留下宿疾,砸的可是脑袋。方丈,此事可不是能轻易和解的。”
那群禁军也鼓噪了起来,他们大多数是汴京衙内,哪里有怕过事的。
周惠林又扫了智生一眼,哼笑一声,“这样吧,方丈,这行凶之人交由我们自己处置。他虽然在相国寺工作,但是归根结底,已经还俗之后,便与贵寺没有关系了。我兄弟若是好不彻底,他也可一辈子给我兄弟端茶倒水以赔罪啊。”
了然的脸色极为难看,人若是交给了周惠林他们,还能有好看?
这时,公孙策站出来道:“郎君也莫要时时将自己同袍会留下宿疾挂在嘴边,说不定几日后他又生龙活虎了呢?呵呵,诸位今日不如先行回去,让病人好好休息,待过些日子,看他休养情况再行商讨如何补偿吧。”
周惠林看了看公孙策,低眼思量了一番,沉沉笑了两声,“说得是,我自然希望他生龙活虎的。好啊,那就再等几天,我想你们也不会傻到这几日把人送出城去。”
这话说的,大家的脸色又难看了一点。不过,还真不可能把人送出去,人家禁军就是拱卫京师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什么人能悄无声息地出去?
现在,大家各让一步,等到人好一些了再说。了然也轻松了一点,以他的医术,把人调养好还是不难的。而且过了几日,他们的气肯定也会平息一些了,没有现在这么冲动。
了然感激地看了公孙策一样,还是他比较理智,若是方才大家继续撕下去,结果肯定不如现在。
……
周惠林和他的同袍们又守了那伤者一会儿,因为不能随意挪动,他们也不可能老待在这里,于是离开了。
云雁回也一直在那儿,一方面是看着周惠林他们没什么异动,一方面也好安慰被迫留在这里的智生。
到那些人走了,云雁回方拍着智生,叫他去休息一下。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云雁回才反应过来,怎么不见智和、智理,智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两个做哥哥的竟面也没露?
云雁回拽了个人来问:“智和跟智理呢?”
“智和师兄与智理师兄一开始还在的,还帮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