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涧看了看四周,没人。
“喝。”他接过了单羽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
现在他可以确定,整个大隐,大概只有店长做的咖啡是最难喝的,他自己都喝不下嘴。
“一会儿我和三饼陪胡畔出去一趟,”陈涧又喝了一口,“她那个小学同学,叫莉莉的,好像把她在这儿上班的事儿跟她家里说了,她要过去兴师问罪呢。”
“名字你都知道?”单羽看了他一眼,“店长细致啊。”
“嗯,平时聊天儿会说啊,”陈涧也看着他,“我还知道赵姐老公叫什么呢。”
“叫什么?”单羽问。
“……罗明辉。”陈涧说。
“饰品店是在二街那边吗?”单羽笑了笑。
“嗯。”陈涧喝了口咖啡,“完事儿了我再过去烧烤场那边一趟,我刚跟大李说免费的时候,把大家都算上了,一会儿过去跟姓陈那几家也说一下,省得他们再找过来了。”
“嗯。”单羽点了点头。
“这么处理行吗?”陈涧问。
“你都处理完了才问我。”单羽说。
“……老板不是不知道这事儿吗?”陈涧说。
“哦,”单羽笑了起来,“对。”
“我是想着先算上了然后再主动过去说,比较有诚意。”陈涧又喝了一口咖啡。
“处理得挺好的。”单羽说,“一会儿你们打架……”
“我们不是去打架,”陈涧赶紧纠正他,“是去问情况,万一打起来我们是去拉架的。”
“哦。”单羽点了点头,“用老板去撑腰吗?”
“不用,”陈涧看着他,非常坚定,“不用。”
单羽啧了一声。
“老板是去撑腰吗,”陈涧低声说,“老板养个鸡都想着要抢地盘呢。”
单羽笑着往旁边灯柱上一靠,没说话。
阳光打在他脸上,他眯缝了一下眼睛。
陈涧看着他,突然就能感觉到自己颈侧脉搏的跳动。
“走吧店长!”三饼突然从侧门走了出来,“畔畔下来了。”
“哎。”陈涧应了一声。
颈侧脉搏瞬间就吓得不跳了。
“单老板早啊!”胡畔跟着也走了出来,步子迈得相当用力,砸着地就出来了,声音也很用力,“陈店长早!”
发型也都不是平时的发带爆炸头了,而是把头发都拢到头顶扎了起来,仿佛顶着一个炸开的小球。
还戳着一根不锈钢筷子。
这状态看着就是奔着动手去的。
那根筷子就是备用凶器。
“早。”陈涧应了一声,看了看单羽,小声说,“那我们走了啊。”
“嗯。”单羽点了点头。
陈涧刚跟在胡畔和三饼身后走了没两步,单羽突然又说了一句:“咖啡还我。”
……我操。
陈涧像是突然被扔进了半山餐厅的那个火塘里,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他定在原地,回过头看着单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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