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涧说。
“那估计已经跟同学说好了,刚去上学,总得给他点儿面子,他说没说是班上的同学还是别的什么同学?”
“他们社团的活动,”陈涧说,“登山社之类的吧,他挺激动的,说得不清不楚,只说还在统计人数。”
“那这是整整一群大学生啊。”单羽皱了皱眉。
一个高中生就别总嫌弃大学生了吧。
这是值得我们民宿集体仰视的学历。
“嗯。”陈涧点点头。
“你让胡畔跟他敲细节吧,我就装不知道了,”单羽说,“让他不要告诉别人跟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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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陈涧问。
“看不出真实接待能力了,”单羽说,“毕竟咱们统共就接待过四个客人。”
“胡畔肯定会问从哪儿来的生意。”陈涧说。
“让大学生编。”单羽说。
只要店长舍得累,民宿修整起来还是快的,两三天的时间里陈涧就一直在盯修整的活儿,外墙翻新,屋顶防水,院墙维修,院子里一部分花花草草的更换。
单羽站在四楼办公室的窗口就能看到这几天里这个民宿透着淡淡落寞的样子一点点变得有了活力。
今天招牌也运过来了,巨大的两个字得由工人挂着安全绳从楼顶下来操作。
院子里最后一批花也是今天到。
陈涧是个挺聪明的店长。
院子的面积不小,之前小型花境就有好几个,分在不同区域里,有地栽有盆栽,如果全照旧更换,打理起来会很麻烦,花费的确不小。
所以陈店长这次只保留了地栽的部分,除了院子门边和窗台上一些装饰盆栽做了保留,其余的都去掉了,换成了各种椅子和小桌,还从网上不知道什么店里淘了一堆小破玩意儿,各种希奇古怪的地插灯,好些个做旧的陶罐,甚至还去老村那边找了些老石板和老树根……
现在院子里没有了之前钱宇想要的那种雅致高端的复古庭院感,多了几分……原生气息,繁华而原始,质朴里活力四射。
这整个过程中陈涧没有找过他太多次,很多时候都在差不多的范围里自己拿主意了,很省心的一个店长,能力超出了单羽的预想。
没上大学挺可惜的,一直留在这里也挺可惜的。
对讲机里传来陈涧的声音:“老板,招牌已经到位置了,你下来看看,没问题就固定了。”
说实话院子里一堆人,附近村民没什么事儿的有时候都会过来参观一下鬼屋改造,单羽是实在不想下去。
但最后还是坐着轮椅下了楼。
大隐两个字基本就在原来枕溪的位置,更大一些,带点灰调的墙体上简单的两个字,醒目而沉稳,看上去很舒服。
就是这字儿……单羽啧了一声,早知道应该让人扫描了先调一下的,书法水平的确是差点儿意思,不过比起里头还要把自己名字塞到招牌上挂着的民宿来说,大隐这一眼过去已经非常高级了。
“你啧什么?”陈涧正在等他发表意见,结果啧完了单羽就没动静了,他只得弯腰问了一句。
“啧我这个字呢。”单羽说。
“你先看一下位置,啧不啧?”陈涧问。
单羽笑了起来:“挺好的,不用啧。”
“师傅,固定吧!”陈涧喊,“就这个位置没问题了。”
老板的工作完成后就开着轮椅又回了屋里。
陈涧回头往院子外面看了一眼,路边或站或蹲好几个村民正往里指着。
没错,那就是我们神秘的瘫痪老板。
“今天是不是就全都弄完了?”胡畔在旁边问。
“是,”陈涧舒出一口气,“总算是弄完了……”
“哪天开业?”胡畔问,“上网查个黄道吉日?”
“不用查,”单羽靠在沙发里,抬起手,开始在指节上来回掐算着,“我算算就行。”
陈涧拿着手机,有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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