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相由心生这点后,严语才发现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承受不了囚禁这么极端的行为所带来的满足,所谓的再次囚禁只是骗骗自己,连气话都算不上。
严语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当他打开`房门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有些诧异,他以为哥哥不会留下来的,“哥,你还在啊?”
纠结了一天的严知文瞬间不好了,这到底算什么!
“我以为哥哥并不想和我谈的。”严语坐到严知文的对面,以随意的口吻说着:“哥,我喜欢你,这就是我想和你谈的。”
“我拒绝。”
“哦,那哥你晚上还住这里吗?”严语面色平常,平和地话题接了下去。
要不是肯定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问题,严知文还以为和他对话的人是邢乐。
三十分钟后,严知文敲开了邢乐家的门:“你和我弟联系过了?”
手里还拿着鱼竿的邢乐一头雾水:“我怎么可能和你弟联系。”
“那我弟和你联系过了吗?”严知文还是不相信他们两个没有联系过。
“没有啊?怎么了?”
严知文望望天花板,“我被严语赶出来了,估计以后回来都只能住你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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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述仅有四句的对话连三十秒都不用,严知文盼着邢乐能帮他解释一下严语的异常,可邢乐却只是把他手里的鱼竿递给了严知文。虽然说是鱼竿,但却只是一根筷子上系了鱼线,下面挂着一小块肉。
邢乐自己拿起了做好的另一根鱼竿坐在了小板凳上,开始在他摆好的水盆边垂钓,水盆里放着几条小鲤鱼,在盆间穿梭,没有一条对这奇怪的鱼饵感兴趣的。
严知文半蹲在旁边,学着邢乐的模样,试图继续和邢乐搭话:“你说为什么?”
因为是严知文,不是乱七八糟的陌生人,邢乐最后还是给了个答案:“还记得九磅十五英士吗?你弟就是随便问问,反正答案也是定好的,或者说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个问题不会有人听。”
邢乐给了严知文一个怜悯的眼神:“你弟大概顿悟了某些人生哲理。”
“例如?”
“哥哥都是无理取闹的生物。”
严知文拉着线让肉在盆里转圈圈,小鲤鱼被扰得四处逃窜,“那是你顿悟的吧。”
“真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不就行了。”
“算了,不管了。”严知文把筷子递回给邢乐,“反正他现在找到了新工作,生活上也没有其他问题,我也明确地拒绝了他,也没我什么事了。”
邢乐很想提醒严知文,他上次说不管仅仅是三天前,但为了他的人身健康,他只是把左右手的筷子平行摆好,继续他的钓鱼,鱼在哪里不是钓呢。
出乎邢乐预料的是严知文这回说的话竟然是真的,或者说严语并没有给严知文管的机会。
在那天过去的半年里,严语的生活和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