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风家里头是做生意的，在年轻一辈中，算是生意头脑最好的一个，人情世故自然看得比谁都清楚。
他知道戚团团一定会询问戚离，要如何处置张嬷嬷，并且最终会尊重戚离的想法。
但，戚明风并不接受一丁点儿意外的产生。
看团团如此宠爱地抱着戚离就知道，这小家伙日后是要长久地跟着团团的，若是这小丫头小孩子心性，日后总是心软的话，那么，她必然就会成为团团的软肋。
所以，戚明风毫不客气地要做这个坏人，让戚离看清楚现实，也学得……心狠一些。
不过他显然是想多了，戚离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地点了点头：“不留。”
她说得郑重认真，自然而然，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就像是要喝粥不吃米饭那么简单：“全杀掉。你埋尸体。”
“……”戚明风看着满脸认真的戚离，忍不住嘴角微抽。
再看看笑眯眯，看似可爱，实则腹黑到有点儿小变态的戚团团，戚明风不由扶额。
看走眼了。
能跟团团这小变态混在一起的，还混得这般亲近的，能是正常人么？
这小十七怕是长不成软肋，反而会成为守在团团身边，随时准备咬人的小奶狗儿。
眼见戚明风似乎牙疼不已，戚团团笑道：“如何？用我师门的人出面，帮你把这些清理干净吗？”
戚明风嘴角微抽，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他并不太知道戚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并不多问，既然团团和小十七都说这三个人该死，团团甚至还叫了红鸾专门来叫他处理，那么，他只要毁尸灭迹就好了。
妹妹们张张嘴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该哥哥去处理，不是吗？
戚团团和戚明风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屋子里头的三个人，所以三人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张嬷嬷脸刷白。
这似乎跟主母说得完全不一样！
如果自己在这里就被解决了，主母还能救她吗？
此时此刻，张嬷嬷才算是彻底后悔了。
“不不不！别杀我！我，我可以替姑娘做人证，指证秦业和六小姐啊！求七小姐别杀我！”
她濒死的惨叫声凄厉无比，但戚团团却连头也没有回。
无论是刘芸儿，戚明秀，还是秦邦，之所以敢这般无耻地算计戚离，不就是觉得为了戚离的名声，自己绝对不会把事儿挑明吗？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挑明。
她自己审判他们，让他们去死就好了！
人证？
证据？
不需要的！
暗夜，恐惧，惊魂……这些人既然喜欢不见光，就叫他们在黑暗中慢慢死去好了！
戚团团轻轻摸了摸身边戚离的小脑袋，见她眷恋地看着自己，并不去理会后面的黑暗，眼底笑意顿时更浓了一些。
待红鸾端上来了造反，她笑眯眯地塞了一个水晶包给她。
“多多地吃，快快地长，以后变得超凶，看谁敢欺负我们小十七！”
“唔恩恩！”
远处的房顶上，帝王远远看着相互喂食的戚团团和戚离，眼底不由浮现出了点点璀璨的光芒。
“主子。”血一倏地出现在了帝王的身后，沉声道：“柳絮今早派人联系了二公主府。”
帝王微微皱了皱眉，眼底浮出厉芒：“该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