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年纪大了,直接坐在地上不太舒服,而阶梯的位置不少,怎么都能坐几十人,要坐自然要选个舒适点的位置,卫王和周王眼珠一转,也走过来和大家坐在一块,信王赵祉眼见自家两位叔叔都走了过去,他略一犹豫,也跟过去坐在他们身旁。
至于其它官员,有一部份席地坐下来了,还有一部份面色忐忑而惶恐,显然不知该如何选择,江皇后冷眼旁观,也不干涉,她只在殿中呆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就走出了大庆殿,出了大庆殿,刚刚转入左边和长廊,便被自己的兄长江梧给拦住。
江梧将她拉到一旁,朝着大庆殿的方向努了努嘴:“妹妹,那些老家伙似乎压根就没有意识他到他们已经成了阶下囚,一个个嚣张得狠,咱们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吃点苦头?”
“你准备如何让他们吃苦头?是准备给他们上酷刑呢,还是直接宰上几个?”江皇后皱眉看了自己兄长一眼,淡淡的开口问,她这兄长是父亲的嫡长子,野心不小,偏偏本事很是稀松平常,江皇后对他的感观实在一般。
“依我之见,先严刑烤打,若不肯归顺咱们的,都给宰了。”江梧一脸狠色的开口。
“宰了之后呢?别人暂且不说,单说咱们这位三叔父,他的女婿如今是燕云之地的主官,手中握有十五万兵马,还有杨延昭老将军,他虽已有数年不再挂帅领兵,可以他的影响力,他若无端死在宫里,你认为杨家人为怎么做?”江皇后像看白痴一般看着自己的长兄。
“打不能打,杀不能杀,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瞧着他们嚣张?”江梧满脸的不忿,三年前,太子被废,皇后被打入冷宫,江家爵位被夺,他这个江家嫡长子没了承爵的机会,在京中权贵圈已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他只恨不得立即就出这口恶气。
“怎么办?等,如今皇宫内外皆被我们掌控,暂让这些人得意几日又如何?里面这么多的官员,我可不信个个都是赵祯的不二之臣,咱们只需在这段时间内慢慢分化他们,只要有一小部份人肯归顺咱们,等佑儿归来之后,再找出两个有份量的朝臣来的喧读大行皇帝遗旨……”
“只要佑儿登了基,又有在场的官员佐证他登基乃名正言顺之事,咱们便再也不惧外面的那些人,杨家也好,江阁老的门生和女婿也罢,若再敢有异动,那便是叛逆!以咱们大宋现有的状况,大概没有多少人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背负叛逆的罪名,所以,哥哥,在佑儿没有归来之前,你若敢随便破坏我的好事,休怪妹妹我对你不客气。”江皇后面色如水,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开口。
“可是,若是在此期内出了什么变故呢?这赵祯也好,江阁老也罢,他们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还有,妹妹不觉得咱们的事进行得太顺利了一些么?”江梧忍不住道。
“不会出变故的,你只需记住,在这几日内不要给我惹事即可。”江皇后听得呼吸一滞,心头不自觉的升起一丝不安,不过这缕不安很快被她驱逐在外,一脸斩钉截铁的开口,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了任何回头的余地,自她被囚入冷宫那一日开始,便在为今日谋局,再加上她做了二十年的皇后所积累的能量,耗费了这么多的心力,她不相信自己会失败。
方之影说
咳,咳,如此紧张严峻的气氛,却被作者君写得如此诙谐轻松,貌似有些太逗比之嫌,不过之影觉得,咱这既然不是正统的历史文,又不是宫斗文,一个种田文,只要逻辑推理没有毛病,文风能轻松诙谐的时候,还是轻松诙谐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