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携,后者也不等他开口,就主动提出再一次帮忙。
又是轻松带出。
这么反复着,沈携陪舒旷练了一个下午,舒旷忽然就不让沈携在这待着了。
“你去玩电脑,看电视,看小说,什么都好。”
“怎么了?”自己哪得罪他了?
“不能对你产生依赖。”
他义正言辞。
沈携耸耸肩:“行行,那我做菜去。”
舒旷心里其实有些虚。
嘴上说的原因固然也有,可是心里更多的确实一股不甘心在作祟。
或者说是嫉妒也行。
凭什么他一下午都游刃有余,自己却连抓一个状态都抓得这么辛苦?
可是人家好心好意地帮自己,他也觉得自己这气生得太没来由。
所以他干脆不让人家帮了。他就不信这个邪,难道没有沈携,自己的演技就出不来了?连这道坎都过不了,还谈什么演技提高?
这一琢磨,就持续到了半夜,不想睡了。
吴昌奎和周清塘虽然走了,沈携觉得搬来搬去太麻烦,也就还和舒旷睡一个屋子。见他翻来覆去,不由得有些心疼。
“吵到你了?我到客房睡去。”
沈携却抓住他:“你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先从别的开始练。”
“别的?”
“青衣人当时的情绪,应该是有些复杂的,混杂了愤怒、焦虑、坚决之类的各种感情,虽然说你已经体验过一次,但要还原出来也不容易。我们就从简单的开始吧。”
“简单的?”
“比如说,单纯的愤怒。”
第二天两人都睡了懒觉,大中午才起床。仲间黑着脸,在少爷看不到的地方,恶狠狠地瞪着沈携。
“今晚睡前不要教他新东西。”
仲间一直在房门前守着,隐约听到一些。沈携教少爷东西当然是好事,但挑的时间太不对。少爷睡不着,就应该说些舒缓心情转移注意力的事,这个沈携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搞教学活动,不是让人更睡不着吗?
当演员熬个夜是常有的事,沈携本来没太在意;考虑到仲间是沈携的“助理”,姑且听之;第二天晚上,见舒旷还在兴奋,干脆就开始聊天,天南地北地聊。这一聊不好,到了两三点才停下来。
仲间又黑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