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没下指示呢。”沐安宁帮她正了正风衣后面的带子。
“嗯。”白溪轻应。
试管内的液体被她倒进另一个已经调好药物的试管,溶液颜色逐渐改变,直至变为无色。
“还不错。”沐安宁评价。
“是啊,“冷凝在白溪背后调着显微镜对光,“溪姐生气的时候什么事儿干不好?”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狐狸眼弯成月牙。
“生啥气?”沐安宁左右看了看俩人,“冷深干什么了?”
白溪的手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后她敛着力气把试管轻放进试管栏,接着扯了张纸擦手黑着脸走了。
冷凝叹了口气,但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沐安宁搂着她的腰问她咋回事儿,冷凝便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跑营里去了?”
“肯定去了。”
“不是不让他们见面的吗?”
“其实,她生起气来也不是不可以打单哥啦。”
...
十二小时后,国际训练营。
白溪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天还没亮,像是鱼肚。
但营里已经有了整齐的脚步声和训练声,白溪正在门口和唐尧说着话。
“你从无人区穿过来的?”唐尧看着她一身被风吹的尘土,有点不可置信。
白溪懒得回答这个问题,敷衍地拍了拍灰:“让我进去。”
唐尧知道她受刺激了,悄悄开了门陪她进去。
白溪一夜没睡精神还是相当的好,无人区她是靠跑着过来的,晚上的风又刺骨又夹沙,她现在嘴里还有没能吐出来的沙砾。
就为了一个冷深,她可不是至于嘛?
单深看着唐尧把白溪放进来,只能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白溪他可以狠心,唐尧他怎么办呢?只能纵着。
“这个床还是有点硬哦。”乔吟捶了捶腰。
她要在这里呆一周,除了采访还要完成拍摄,之后交到国际台去由国际台发布。
“两协都是这个标准。“冷深说着把帽子扣上,带着她往一队去。
“练腰吧?”乔吟打趣。
冷深笑了笑,随意点了点头。
此时的白溪,小拳头已经捏紧了。
“工作关系,工作关系,冷深也没有干什么。”唐尧打着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