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造次,众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酣睡,外门猛地被破开:“余落,你这个骗子,害我整夜无眠,嘤嘤嘤。”
余落闻言猛地一个冷激灵从地上翻起,漠然道:“哦,那你就滚吧。”
身装妖艳的青衣男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竟抽抽嗒嗒地啜泣起来:“你这个负心女,王八蛋!别再来找我了!哼!”
“这样的话,不送。”余落冷眼相对,好似眼前这人和自己半文钱关系都没有,青衣男子羞愤难容,一跺脚就哭哭啼啼地负身跑走。
“这么赶走他,不心疼?”坐在一张檀桌上的花满堂慵懒道,余落掩唇巧笑嫣然:“心疼什么呀,不跟着我才是最好呢,不三天俩头就得换一双可人儿么?再说了……”余落意味深长地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搁置在花满堂腿上酣睡的解君言:“你问我心不心疼,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这么个小姑娘,就被你这么绝情地抛弃了呢。”
“我和她没关系。”花满堂盯着余落那双妖媚的狐狸眼:“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关系。”
“那你护着她干嘛,跟块宝似得,这还不算有关系?”
“我说过了,那只是指责。”
“你这思想呆板过头了点吧?”余落走过去亲切地勾住她的肩:“这么个小美人也不要,可真够荒废的了,你把她带来的根本目的不是还没做吗?这还不算有情义?”
“八年前,此字便同我毫无瓜葛,收拾一下烂摊子,走了。”花满堂抱着解君言离开,余落在后头喊了一声:“好走不送。”便再无回音。
花满堂抱着熟睡的解君言走下台阶,一架马车徐徐而来,花满堂下来撩开车帘进去坐下:“走吧。”
马车轻巧地掉了个头,咕噜噜的浅音响起向前驶去,花满堂坐在里头一言不发,只是轻柔地抚摸了一下解君言的发鬓。良久后,马车才缓缓停下,车夫下马撩开帘子:“堂主,该下车了吧。”
“白道的人好手段。”花满堂风轻云淡地挑了挑眉:“算准了我会出门的吧?你们安在我堂中的细作被处理干净了又来拿我下手,有劲么?”
“这个嘛,堂主应该知道,细作这种东西治标不治本,擒贼先擒王不是么?”车夫冷笑着给花满堂的腹腔送上匕首:“你早就该死了。”
“该死吗?”花满堂握住嵌进胸腹的匕首,毫无顾虑就拽了出来,原本汩汩流血的伤口慢慢愈合起来,车夫吓得连连退后几步,满脸惊恐:“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怪物不敢当。”花满堂淡然置之地俯视他:“只是动了改动的东西。”蓦然一瞬,一道黑影幽幽盘上车夫的后脊,伴随着一阵嘶哑的尖叫,脑浆和眼珠落了一地,花满堂侧首懒洋洋道:“驾车。”
须臾,马车掉了个头自己动了起来,向右驶去。
不到一会儿,就到了堂口,卫延雪等人出来接驾:“恭迎堂主归来。”
“卫延雪。”花满堂把解君言递给她,尔后会车内坐好:“好好管教,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
“明白了。”
花满堂抬了抬下巴,马车开始驶向别处。
卫延雪看着沉睡中的解君言,暗自腹诽:这家伙怎么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