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茗姐姐!你回来啦!”
南忱良把手上的水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随后上前来接过南晋茗手里的玉米,一副良家夫郎的模样,还默不作声给了楚潇然一个挑衅的眼神。
南晋茗大大咧咧也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提着手里的兔子就要往厨房去。
“我除了草,又去后山看了一下,刚好半个月前挖的洞里掉了一只兔子,今天中午不如就吃兔肉吧。”
南晋茗说着就要去拿菜板上的大刀,楚潇然眉毛轻皱,抱着怀里的瓜瓤,走到南晋茗的身前,商量的语气说道:“这兔子看起来也不大,兴许还能养一养,不如今天就不吃它了吧……”
南晋茗向来不是菩萨心肠的人,有些疑惑看向面前的楚潇然,勾唇道:“你心疼啊?”
“不是,只是以前不能温饱的时候,我就会把鸡蛋拿来孵出小鸡,然后把它养大了吃。这兔子看着小得很,虽然肥,但是这肉质不紧实,吃起来……”
“你懂得还真多呢,晋茗姐姐好不容易从后山抓回来一只兔子吃,你在这儿七嘴八舌说这么多,就是想养着这只兔子?”
南忱良把手中的玉米剥开,又把玉米须清理干净,来到厨房里清洗玉米,放进锅里加了水,盖上木制的锅盖,加了两把火,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楚潇然的话,开口讽了两句。
“罢了,你要是想养着就养着吧。”
南晋茗提着兔子递到楚潇然的面前,一脸玩味看着他,城里来的怕不怕这玩意儿?
没想到楚潇然一脸平静得把兔子抱了过来,回了南晋茗一笑:“忱良今日从家里提了肉来,说是给你改善伙食。”
“要你说!绿茶男!”
南忱良有些恼羞成怒,不愿意楚潇然在那儿说这些话,他是自己自愿做这么多的,只是希望南晋茗有一天能够看见自己的爱意。
南晋茗眸光瞥了一眼旁边楚潇然,也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转头对南忱良嗔怪道:“好了,忱良,以后别把家里的肉拿过来我这儿,我当是受不起的,孑然一身多年,你也别把时间耗在我的身上了。”
“晋茗姐姐,你说什么呢?这肉是爹爹让我拿来的,说我赖在你家里吃你的米喝你的水,也不好意思,所以让我带点肉过来。”
南晋茗委屈巴巴,低着眸子,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腰间的围裙。
“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忱良弟弟了。”
楚潇然抱着怀里的兔子,摸了摸兔子耳朵,给它顺了顺毛发,兴许是受了惊吓,现在睁着眼睛安静待在楚潇然的怀里。
“萧然,你先把兔子放到柴房去,我吃了饭下午给兔子另外起个窝,能不能养活还是得靠你了。”
南忱良冷哼了一声,不打算再搭理南晋茗,事事总喜欢帮着一个外人,萧然究竟有什么好的?
饭做好了之后,三人就待在厨房的桌子旁吃饭,正午时分的太阳毒辣,坐在院子里能把那凳子热起来能把屁股都给烫坏了。
厨房这儿可以遮阴,楚潇然房子背后靠着一条天然的山泉水,煮饭的水都是从后山引来的。
“下午天气这么热,晋茗姐姐还要出去吗?”
南忱良夹了一块肉放到南晋茗的碗里。
“苞谷地里的草已经除完了,下雨天气热,没什么地儿去,不如我带你们去后山小溪抓虾子去?”
“好啊!”
南忱良第一个拍手叫好的。
楚潇然在大宅院里长大,对这些并不熟悉,只能够听一些刚进来的小厮们说说这些村里的事情,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变得势利起来,总会被楚梓轩拉拢过去不再理会他,说话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去吗?”
南晋茗见他又在走神,轻声问道。
“好啊。”
楚潇然勾唇笑着说。
一顿午饭时光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就这么愉快地度过。
另一边却和如今的场景有所不同。
“大夫,我家公子的伤如何了?”
白染看着男大夫从房间里,忙走上前去拉着问道。
“这是刀剑伤,我已经帮他止住血了,他的伤在腰间,这伤口有些深,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不过现在天气炎热,很容易会积脓感染,可以把他送到十公里外的悦城去医治,那儿的医馆药材自然比我这儿带来的好些。”
白染给了旁边侍卫一个眼神,所有人会意,转身去找车马。
“这是十两银子,多谢大夫。”
白染把银子递给了大夫就冲进了房间,看着床上苍白着一张脸的人儿,心中抽痛,来到床边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拂过男子额前的碎发。
“公子,为什么丢在我,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是不是我们现在已经阴阳两隔了?”
白染眼睛中闪过一抹杀意,如果公子出了任何事,他绝对会让所有伤害过公子的人全部陪葬!
“北棠姐姐……我好疼……好疼……”
白染伸手握住男子的手指,他的手心里浸满冷汗,但是白染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沉,贝齿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用力到血珠都渗出来了。
是克制,是难舍,是爱慕,是身份悬殊而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