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看着女子,也不多说一些没有必要的寒暄话语,直接问道:“你与音容说了什么?”
臻妃有些惊慌失措,因着音容方才的举动,生怕她闹出什么事端来。
“贵妃娘娘若是担心,大可以跟去瞧瞧,不必在我这儿来兴师问罪。”她何时被人质问过?
臻妃从小虽过的清苦,但却从未被人用这样指责的语气说过,加之本就不喜秦嫣然,自然不会让她骑在自己头上。
“你果然是说了有关和煦公主和你弟弟的事情?”秦嫣然现在心里只在乎音容的事情,并不想与她发生什么无端的口角。
“姐姐入宫多年,认识音容亦不是一日两日,竟这般糊涂,也难怪,陌将军都已然抛弃了音容,你自然也不会为她着想。”秦嫣然撂下话便转身离去。
从锦绣宫带来的丝锦安然的躺在地上。
秦嫣然也是从小葙那里得知,陌慈楚与音容的关系匪浅,看男子那么着急的情况下,两人的关系已然不言而喻了。
如今陌慈楚居然扬言要娶公主为妻,至于仓奕雪的心思,众人皆知,她爱慕陌慈楚自然是想要嫁与他的。
那么音容……
想到这里,秦嫣然不得不感叹,为何自己身边的人儿竟然都是这般的命运。
蓄鸢与仓儒风如是,音容与陌慈楚如是,就连自己亦是这般。
为何这个天下不能一夫一妻制?
蓄鸢瞧了音容的去向,本想拦住,却被音容甩开,她没有习过武,自然拦不住,便只能回来找秦嫣然。
“娘娘!”
“可是去了芸享宫?”秦嫣然扶着蓄鸢的身子,问道。
蓄鸢喘气不赢,只能猛然的点点头。
“你去良辰宫叫臻妃娘娘来劝劝,我先去芸享宫。”秦嫣然说道,事不宜迟立马抚着小腹,朝芸享宫而去。
芸享宫内,仓奕雪正在试着大婚之日的新装,试试合不合身,瞧瞧衬托不衬托肤色,脸上一片欣喜之色。
“我们公主就是不一般,随便穿上一身都是极为美丽的。”小鱼站在女子身后,透过梳妆案上的铜镜瞧着女子的玲珑身段。
仓奕雪头梳反绾髻,发髻分割的正中插有一只满细珠钗,两边同时佩戴海棠花样的金步摇,从发髻中间穿插而入垂在两侧。身着用青色丝线绣的青翟1画的图案,底色同样为红色。
整个人多了一分内敛,少了一分孩子气。
“姑姑,你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外面传来争吵之声。
仓奕雪抚了抚发髻上的珠花簪,慵懒十足的问道:“小鱼,你去瞧瞧外面哪个奴才敢如此张扬。”
“是!奴婢这就去,定是将她揪出来好好教训一番。”小鱼说着掠起袖子,便朝外面寻去。
“啊,公主快逃!”小鱼见着音容来势汹汹,一掌便将自己推到在地。
大殿之中已是倒了一片。
仓奕雪新奇,是何事还用的着自己快跑?寻摸着出去瞧瞧哪个奴才如此大胆。
出去便见音容站在原地,眼睛红润,似是方才哭过一般。
“大胆奴才,见了本公主竟然不下跪,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女子还从未见过这般倔强不发一声的人,有些恼火,继续说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宫挖了你的眼睛拿来当蹴鞠踩!!!”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音容随手扯下殿内的布条,将头发捆在脑后,摆出邀战的架势。
“大胆奴才,上,给咱家拿下她。”年长的公公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
“滚开,让本宫来!”女子扯下头上多余的装饰,脱下外面的一层外裳,豪爽的说着。
仓奕雪本就是受不得人小瞧的,只是平日里管教嬷嬷管得严,动不得手,这一身筋骨早已困乏了,正好她自寻死路,那就权当给本宫练练手。
仓奕雪心想着,顺手掏过悬挂在墙壁纱幔之下的剑,说道:“来吧。”
音容也不多说废话,抽出腰间的软剑便飞跃上前。
仓奕雪见她飞奔上前,拿剑抵挡着飞来的剑尖,眸子闪现出认真的神色。
因着音容内力深厚,仓奕雪有些支撑不住,不断的后划着,划至墙边,女子向后一蹬脚抵着墙壁,一个后空翻跃到音容后面。
反手一挥朝音容砍去,音容从小习武,不似仓奕雪一般只是练来防身。
所以对于仓奕雪的小把戏很轻易便避开,回过身是剑已然抵住了仓奕雪的脖颈。
秦嫣然进来时便看着这副模样,险些惊吓着朝地下栽去,好在小碧急忙扶住才作罢。
“音容,放下剑!”女子有些激动,那可是公主,出了什么好歹自己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