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话请自重。”秦嫣然双眼瞪着男子,心中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匍匐在床榻旁呕吐着,却只吐出一些酸水而已。
这只是孕妇常有的反应而已。
“看着朕觉得恶心?那你呢?恶心吗?和不同的男人皆有关系,恶心吗?”仓奕宣扯着她的头发,使她正对着自己,说:“你不愿意朕碰你?好啊,那朕寻些让你夜不能寐的人来,保管你喜爱。”
夜不能寐?秦嫣然瞳孔骤然放大,有丝惊吓的求饶道:“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此刻的仓奕宣恨极了自己,所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
“你不能这么对我。”秦嫣然说着哭泣着,从未有过的无助,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和他变成这个模样。
“我怀着你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听闻女子的话他有些迟疑,随即又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态度:“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
“你可以找御医!”秦嫣然无比坚信孩子依然活着,这也是唯一可以救自己的办法。
“宣御医。”仓奕宣沉声道。
门外的李公公缩回一直处于偷听状态的脖子,对着外面的小左使个眼色,小左边一溜烟的离去。
一炷香以后,寝殿内只有仓奕宣,秦嫣然,陈太医三人。
安静的连微风吹拂进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秦嫣然安然躺在锦被之下,只露出一只芊芊细手,手腕上缠绕着一个丝线,有些冰冷。
“如何?”男子坐在贵妃榻上,问道。
御医低着头,收起丝线回答:“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确实是喜脉,只是孩子生命迹象很是薄弱,若是不加以……”
“够了,开些药方了,今个儿的事若是朕在其他地方听见你自然之道该怎么办了。”语气带着威胁,男子斜眸瞥了一眼女子,转身便离开了。
御医没听皇上唤平身,便跪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下去吧,日后有劳陈御医了。”女子抚摸着小腹,略带着哭腔说道。
“是,皇后娘娘洪福齐天,定会好起来的。”御医俯身告退。
蓄鸢见人都退了出去,才敢上前问道:“娘娘,怎么样了?”
“没事,你退下吧,今个不用守夜了。”秦嫣然转个身,背对着蓄鸢。
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打湿了鬓角,不可以生气,不可以哭!女子在心底不停的重复着。
幸好有你,孩子,娘亲会竭尽全力保全你。
翌日,天还未大亮。
许攸久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扯开秦嫣然的锦被,气喘吁吁的说道:“不好了,你好了。”
秦嫣然坐起身,不明所以。
她平日里也算是个比较冷静的女子,为何此刻如此慌张?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如此慌张?”音容也跟了进来,穗儿站在门框处。
“菱贵妃和蝶美人带人往未央宫来了,气势汹汹,不像是什么善茬。”许攸久为秦嫣然穿着衣裳。
音容沉默,上前为她梳着发髻,殿内所有人都在沉默寡言。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皇上上早朝的时刻,菱贵妃显然是掐准了点才来的。
“穗儿。”秦嫣然瞥了眼站在远处的女子。
定然是自己身份被拆穿了,亦或者是被人知道怀有身孕?就算孩子是仓奕宣的,但还在未登基以前就已然与之发生关系,在荣北的礼法上是不被肯定的。
这样的皇后行为不检点,是不能母仪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