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呆在琦玉那里,易铭老觉得浑身不自在。当他和怡晴从琦玉处出来,回到先前自己的住处,易铭刚掩上门,就问怡晴道:“你就那么怕她,她是什么人?怎么好像权力大得很似的?”
怡晴回答道:“回主公话,小姐是女眷之首,当然说一不二的。”
易铭不解,急问道:“女眷之首?女眷之首什么意思?”怡晴支支吾吾、顾虑重重,犹豫一会儿,方才说道:“奴婢不敢乱说。”易铭道:“你又来了,怕什么?说了又死不了人。”怡晴更犹豫了,回答道:“主公,奴婢可不敢。”
易铭爬上床,坏坏地说道:“这就你和我,又没有外人知道,你再不说,等一下我让你到被窝里头对着我的耳朵说。”说完这话,易铭不怀好意看着怡晴,见她于昏暗的烛光中又羞得涨红了脸。
见易铭硬要她说,怡晴只好柔柔地回答道:“主公问什么,奴婢说就是了。”易铭喜欢这女孩傻乎乎的可爱样儿。他正色问道:“你说她女眷之首是什么意思?我们还有女眷吗?”怡晴说道:“是,义军东征西讨,自然是有不少女眷的,因为历来居无定所,所以到哪里都是拖家带口,为了便于管理,就设了女营和女官,紧要关头女营也得冲杀作战。眼下义军女营总头领就是琦玉小姐,称为女营总管。原来是二夫人为首,二夫人走了以后,后来就是小姐担任了。”
易铭听她说到了二夫人,心里奇怪,问道:“什么大夫人二夫人的?二夫人又是谁?”怡晴答道:“二夫人我也没有见过,他们叫她红娘子。几年前说是和李岩将军、李侔将军一齐被李自成杀了,二夫人死后,这女营就是琦玉任总管了。”
易铭看过关于红娘子的小说,此刻已然知道这支义军是李岩余孽,于是说:“原来如此,凭什么是她?我看她架子大得很,拿腔拿调的实在可恶。”
怡晴不答却反问道:“主公可不要这么说,其他人听了可不好了,其实小姐的总管职务,不正是主公你任命的吗?”
易铭听罢,惊呀得不知怎样回答,他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委任琦玉当什么总管的,但他只得说道:“啊!是吗?”怡晴不语,只点了点头。
稍加思索后,易铭又问道:“这个琦玉结婚找婆家没有?”怡晴失笑答道:“这个奴家真不敢乱说,我也是听人家讲的。”
易铭唯恐她不说,急忙说道:“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直说就是。”怡晴说道:“主公,奴婢听人说琦玉小姐平生只对李侔将军有意,但是他们说李侔将军只把她当妹妹看待。”易铭不解问道:“这是为什么?”
怡晴不答只笑,见易铭追问再三,就说道:“奴婢听人讲,说李侔公子最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物,身边女子何止百计,琦玉小姐……。”
怡晴言及至此,不再往下说,易铭早就听明白了,他“嘿嘿”偷笑两声,说道:“就她那副尊荣,我看看都觉得恶心,难怪李侔将军,哦不,兄长看不上,那为何还对她如此敬重?”
怡晴回答道:“说是当年举义起事的时候,小姐和吴能奇将军救了李家,所以才对他兄妹俩感激不尽。”易铭亦不知个中缘由,说道:“是这样啊!”
易铭见这女子漂亮可爱,忽然就问:“那么你找婆家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个?”那怡晴听了,嘻嘻笑两声,赶紧双手捂着涨红的脸庞,一句话也不好意思说。易铭觉得有意思,就道:“你觉得我怎么样?”这句话易铭平生起码说过三十次,每一次说过这话,那些妹妹虽然反应不一,但多数是白眼示人和不以为然的语气。
怡晴见易铭这样说,虽然大感意外,但犹豫一阵,却把两只小手放了下来,一双大眼柔情无比看着易铭,牙齿紧咬着嘴唇,脸色依旧绯红,如此一来,易铭竟看傻了。
两人又其乐融融聊了一会,易铭又情意绵绵说了些撩拨的情话,见怡晴含羞作态,却不放浪自弃,不忍相欺,心想:这姑娘这方面可比我那安娜强多了,于是心生敬重。
易铭又问怡晴道:“妹妹,琦玉说到的那个思沅是谁?”
怡晴则惊讶回答道:“主公真的连思沅也忘了吗?”
易铭摇头,表示不知怡晴在说些什么。
怡晴于是接着说道:“奴婢听说思沅姓邢,听说是大美女陈圆圆的妹妹。”
易铭听了,大感惊讶,他吃惊问道:“你说是陈圆圆,吴三桂的陈圆圆,冲冠一怒那个?”
怡晴回答道:“正是!”
易铭两眼惊奇得合不拢来,他关切问道:“你是说这个思沅是陈圆圆的妹妹,也在你们这里?”怡晴又答:“是!”见易铭仍不敢相信的样子,接着说:“奴婢也只是见过几次,至于其它,奴婢就不知道了。”
易铭突然有了兴趣,问道:“这个思沅漂不漂亮?比你如何?”怡晴羞答答说道:“主公不要取笑奴婢了,思沅小姐自然是比奴家强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奴婢不敢比的。”
易铭见怡晴这样作践自己抬高别人,认为怡晴的个性就是谦卑惯了,明明自己长得跟一朵花儿似的漂亮,却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但易铭又想到:既然怡晴都这么说,那个思沅应该是很不错的。
想到还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与自己似乎还有一些风花雪月的情事,易铭不禁想入非非,有点迫不及待想一睹思沅芳容。他于是开始喜欢上这“主公”的角色了,他想着:这个李三公子何方神圣?看样子艳遇还真不少。
易铭又问了一些其它情况,见怡晴知之甚少,又见夜深,于是吩咐怡晴,两人一张床上却分头和衣谁了。易铭想了一下今日奇遇,如梦如幻,又把思沅和那些女明星联系起来,想象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睡着,一夜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