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下午,于庭凯无聊地躺在沙发上,嘴里咬着牙签剔牙。

林素兰吃过午饭就和董喜男两人到隔壁捕鱼的人家帮忙了,他因为负伤在身,名正言顺的在家里等吃闲饭。

本来想回房间睡午觉的,可是房间的主人大概忘了那房间暂时“属于”他的,一关就是把自己关了一下午,也不知在搞什么。

算了,寄人篱下,当客人的也不好赶主人,干脆勉强在沙发上打个盹也就罢了。这个小镇看来挺安逸闲散的,连微风吹来都让人昏昏欲睡。也难怪自己睡了一早上还困得很,毕竟这里不像在台北,连睡个觉都还得担心有人来寻仇。虽然他不是人人眼红的大哥职位,像电影里随时都怕被干掉的那种。可是很不幸的,前阵子惹了拉链仔陈大,有一段日子还真是睡不安稳。唉,没想到本来以为他这种混吃等死的小流氓应该过的挺悠哉的,居然还是弄到这等局面。

想着想着,打了大大一个呵欠,真的又想睡了。

眼皮重得快盖上的时候,董田妹的房间门忽然打开了。

董田妹穿着一身碎花洋装,虽然陈旧,但那已是她最好的衣服了。朱唇上擦着口红,看来是经过一番刻意的装扮。

在房里挣扎许久,她还是决定向**课长道歉,看能不能挽回之前的工作。算算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工厂里正职人员也该下班了。**课长上班从来没准时过,下班总是第一个走,如果运气好,也许能在**课长下班的路上遇见他。

于庭凯眯着眼偷偷望着董田妹,不敢出声惊扰她。

看她打扮的这么妖娇美丽,不知道是不是要去会情人?眼睛还红红的,搞不好上午出去不是找工作,而是和情人吵架了。现在出门大概是要去挽回的吧?真是的,约会还这么偷偷摸摸的,不知在搞什么?

这一想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董田妹的美丽比起他在台北见过的任一个女孩子都要漂亮,这样的女孩子会看上什么样的男人呢?说不定待会两人不能言归于好,自己可以在一旁捡现成的,也许安慰安慰着,这小妞就看上自己了也说不定。

在台北的那些”“小姐”们都说他是个谈心的好对象,和他聊天可以忘记心中的悲伤,因为他很懂得安慰女人。也就是因为这样,他身边的女人总是不断,每个都想和他“谈心”谈着谈着都谈到床上去了。

也许对她也可以来个如法炮制。

于庭凯自个儿笑得贼兮兮的,一脸色欲薰心的模样。

董田妹出了门跨上机车走了,他跟在后头左右张望了一会,发现角落停了一辆脚踏车,连忙跨上去跟在后头。

幸好董田妹那辆小绵羊旧的可以,车速一直维持在三十公里左右,快也快不了。他奋力蹬着脚下的踏板,气喘吁吁的紧迫在后。

董田妹心神不属的骑着机车,一直没发觉跟在后头的于庭凯。干庭凯在心中嘀咕着,她骑车总是这么神游太虚,难怪会撞上自己。

远远的,他看见董田妹拦下一个人,两人不知谈论些什么。后来她把机车停在树荫下,上了那个男人的裕隆小轿车走了。

这一来于庭凯可急了。脚踏车再怎么快也快不过轿车吧?

瞥见董田妹停在树荫下的机车,脑子转了一转,他决定试试自己的“技巧”退步没有。

以前也干过偷车的勾当,在他手底下转出去的赃车数不清有几部了。后来觉得偷机车没啥利润,也学过汽车开锁的技巧;不过那都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自从认识妈妈桑,他就没再冒这些风险赚钱了。

果然,机车很快发动了。嗯,乡下地方就是这样,不会有的没的锁加一大堆,偷起来方便多了。

骑上机车后,很快的又发现那辆裕隆轿车。原来在乡下地方,连车子都不会开太快呢。

车子来到一个荒凉的废墟停下,车上的两人却没有下车。

于庭凯将车子藏在远远的树丛里,蹑手蹑脚走上前。他心里对这个男人有点不齿:约会也不会挑个好地方,小镇上虽然没有什么好旅馆,但小旅社或宾馆也不是没有,居然当起车床族?在他的观念里,床上运动就是要挑个灯光美、气氛佳的所在,这样不但做起来爽,女伴也会有受到尊重的感觉。何况现在天色都还没暗,也不用这么猴急选在荒郊野外吧?

车里,董田妹紧张地绞紧自己的裙摆。

“课课长,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课长涎着脸笑着,一张充满油光的肥脸凑近,带着口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不是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吗?你一定也不希望让工厂里的人看到你回去做是因为拜托我的关系吧?”

董田妹心里一喜,颤声问:“课长,你你答应让我回去做了?”

**课长摸摸下巴,装出沉思却又为难的模样。

“课长?”董田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真的很想回去做?”**课长沉吟着。

“真的夏的!”董田妹用力点头,眼泪浮上眼眶。

**课长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在她脸上转了一转,突然叹口气。

“可是工厂没有这个先例,你教我好为难哪。而且你的位置也有人代替了,这”“课长,”董田妹忍不住哭了出来,哽咽道:“之前是我不对,你原谅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没有这份工作不行,请你帮帮我”

**课长怜惜的用肥肥的大拇指擦去董田妹脸上晶盈的泪珠,直叹气说:“好了好了,别哭了,看你哭课长好心疼的。”

董田妹连忙收了泪,屏住气息,不敢呼吸他嘴里吐出来的恶臭,厌恶的直往背后的玻璃窗靠去。

“你也知道你那样是不对的了?”**课长仿佛没感觉出来自己被讨厌了。“其实课长是疼你的,不忍心看你一个娇娇嫩嫩的小美人被粗重的工作累坏了,才想帮你按摩,舒展舒展筋骨你怎么会以为课长在吃你豆腐呢?”

“我我现在知道了,谢谢课长。”董田妹言不由衷的说。

“其实课长也不希望看你没工作做,不过课长是想让你回家反省反省,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课长一只肥大的手掌按住她的肩头,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工作嘛,不比在家里,你也知道出社会最重要的是人际关系,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发脾气怎么会和人处的好呢?课长是以长辈的心在教导你,希望你能体会课长的苦心。”

“谢谢谢课长”肩上那只手掌就好像是尾丑陋的毒蛇,让董田妹整个背脊发麻,全身都僵硬。为了怕得罪这个嗯心的课长,她勉强忍住反胃,虚伪的应对着。“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上班?”

“唉,”课长忽然大大的叹口气,呼吸又喷到董田妹脸上。不知怎地话题一转,他哀怨地说:“其实课长虽然赚很多钱,可是心里一直不快乐。我家里那个黄脸婆不了解我,每天只会和我吵吵吵,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

董田妹不明白他家里怎样和自己的工作有什么关系,也搞不清楚他突然提这些做什么,只好愣愣地点点头,没有应对。

“课长心里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遇到一个了解我的红粉知己。为了这个红粉知己,课长就算把天下最好的都给她也没关系。”**课长盯着她,肩膀那只手缓缓移到她雪白的颈子,指头轻轻的摩擦着。“你也知道课长一个月赚五万多块,家里还有两栋透天厝和几块祖产。这个还不算什么,课长还存了不少私房钱,总共有二十几万喔。如果你是我的红粉知己,我一定会让你过的舒舒服服,不用每天那么辛苦,一个月才赚个万把块”

“课长你你说什么?”董田妹全身已经起了鸡皮疙瘩,身子缩着想要躲开那只魔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课长也知道你家里的情形,你老爸前几年出海死了,家里一贫如洗,几乎连吃饭钱都没有。”**课长凑近她,低低的说:“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累的,让课长好好照顾你”说着,肥腻的肉饼脸忽然往她雪颊压去。

“啊——课长你不要这样——”董田妹扭头挣扎着避开,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奋力往外推。

**课长哪里肯放过这个好机会?以往在工厂里吃吃员工的嫩豆腐,一直没法进一步,老是有隔靴搔痒的遗憾。如今这个觊觎已久的小美人自己送上门来,不把她生吞活剥了也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董田妹哭嚷着推开硬往自己脸颊凑近的肥脸,仓皇间扯下好几根**课长原本就快要秃光的发丝。

**谋长吃痛,又气又恼,两手转而攻击她浑圆的胸脯。

此时董田妹心里只有无尽的后悔,明知这个老**是无耻之尤,自己偏偏还要以身试险。为了一个一、两万元的工作把自己赔进去,值得吗?

躲在一旁偷窥的于庭凯嘴里啧啧有声,心里钦佩两人的“战况激烈”竟让整个车身摇晃个不停。

以前在台北时,自己也常和几个厮混的兄弟们夜晚跑到公园里去“捉猴”那种刺激比看**还让人血脉贲张。没想到这个看来羞羞怯怯的小美人骨子里这么开放,原来竟是个闷骚货。

他眯着眼,手指摩擦着下巴,一脸色迷迷的模样,准备前去观赏这场免费的春宫秀。

董田妹情急间一脚踢中**谋长肥凸的肚子,手指摸索到车门锁,一推一拉间,车门开了,她跟着滚出车子,跌落在地上。

**课长扯住她的衣襟“嘶”一声,上半截衣袖落入他手里。眼看着董田妹就要逃出掌握,他肥肥胖胖的身躯也从这边气喘吁吁的挤出来,跟着离开狭小的车子。

也好,外面的空间比较大,可以“自由发挥”

董田妹几番爬起复又跌坐在地上,怕得手脚虚软无力,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颤抖的泪流满面。地上尖硬的石砾刺破她滑嫩的肌肤,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一旁偷窥的于庭凯也感觉不对劲了。这两人也未免太过激烈吧?看见一身肥油秃头的**课长,他直觉董田妹的眼光太过不可思议。然而惊愕没多久,见到**课长充满yin笑的脸庞和惊惧不已的董田妹,他忽然理解这是一桩“约会强暴”

来不及多想,他迈开步伐向前,大手扯开**课长往董田妹压去的肥胖身躯,一脚就往他肥凸的肚子踹去。

**课长短时间内肚子被踢中两脚,痛得口吐白沫,跪坐在地上直不起身来,哀嚎连连。

“你没事吧?”于庭凯丢下一句问话,看到董田妹怕得揪紧衣服发抖的模样,忍不住怒从中来,又往**课长身上连踹好几脚。

他生平最恨“强暴”这档子事。虽然赚的是女人皮肉钱,但哪个女人不是心甘情愿,赚得嘻嘻哈哈。想玩女人可以,要嘛就花钱,要嘛学他油嘴滑舌骗得女人自愿献身都可以,用强的就太让人不齿了。上天赋予男人强于女人的体力,可不是用来强迫女人的。

他是没什么正义感啦,但是要尝尝这小美女的味道,怎么也轮不到这变态老**。

**课长哀嚎不已,跪地求饶。

“不要踢了啦,不要打了啦,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哪死人了啦”

于庭凯打的兴起,根本没把他的哀嚎求饶当一回事。

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油秃老变态那禁得起他几下打,没两下就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口吐白沫了。

董田妹好不容易从惊惧中回神,见到他毫不留情的打法,简直要把人打死了。连忙奔上前扯住他的手,颤抖道:“好好了别打了”

于庭凯看了她一眼,又恨恨的在**课长身上补踹两脚,才悻悻的收手。

“你干嘛跟这种老变态出来?找死嘛!”睨了一眼她残破不全的衣襟,于庭凯哼哼道:“想‘玩’找我就好了,肯定让你爽歪歪。”

董田妹感谢他将她从狼口救出来,也不把他无理的言辞放在心上。

“谢谢”

“这老变态是谁?要不要我挑了他的脚筋,剁碎他的命根子替你报仇?”

董田妹一惊,呐呐道:“不不用了”

见到于庭凯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往她雪白的胸脯瞧来,董田妹连忙扯紧残破的衣服,不让青光外泄。

“走走吧”经过这一场惊吓,她已经打消回工厂的念头,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梦魇。

“这样就算啦?”

“不然还还要怎样?你已经打过他了”

于庭凯眯着眼,上下打量倒在地上的**课长。

“没把他打死算便宜他了。”

地上的**课长和董田妹同时一惊。董田妹连忙道:“不能打死人,会会坐牢的。”

于庭凯翻翻白眼,小声嘀咕着:“坐牢我可是家常便饭,但为你一个小妞可也划不来。”

清清喉咙,他点点头说:“当然,我才不会笨得犯下这种滔天大罪,我可是一等良民哩。”

**课长偷偷吁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这年轻人看来一脸戾气,杀人放火似乎不放在眼里的模样,还以为今天肯定老命休矣,如今只换来一场皮肉痛算是祖上积德了。

于庭凯忽然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把从不离身的瑞士刀,死命的在裕隆汽车的四个轮胎戳几下,车胎很快的泄气了。而后又在引擎盖以及车子的周身深深划上几刀,顺便打破所有的玻璃车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退后几步上下打量,像在欣赏自己精心制作的艺术品一样。

**课长虽然不舍,但也只好安慰自己。反正就是一台破烂裕隆车嘛。前阵子才和黄脸婆商量要换一台宾士三百好彰显身份,听老婆的口气好像有点松动,愿意拿钱出来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刚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于庭凯忽然又走到**课长身旁,邪肆的嘿嘿笑着。

**课长全身紧绷,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张大眼睛瞪着他。

“现在换你了。”说着,于庭凯仿佛要把戏般,旋转把弄着手上的瑞士刀。

“你你说你不杀人的,会坐牢”**课长惊惧不已,颤声道。

“谁说我要杀人了?我又不是‘头壳坏去’,为你这种人坐牢太不值得了。”话才说完,于庭凯拿着瑞士刀一把挑开**课长的裤头。“脱掉它。”

“啊?”

“啊什么啊?你刚刚不是迫不及待想让你的小家伙出来透透气吗?让我们小姐欣赏欣赏你的小东西,将来也好有个比较。”

色狠谋长、难地看着也。自己的东西真的太小了,四只眼睛同时看着,有点难为情耶。

“磨菇什么?!”于庭凯大喝。“再不快点我自己动手了!如果我手脚粗笨伤了你的宝贝可别怪我!”手中的瑞士刀准备往他下身探去。

“我自已来我自己来!”**课长连忙阻止,二话不说褪去裤子。

董田妹俏脸一红,转过身。

“内裤也要。”

**课长乖乖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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