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您是蓟公,听您的——”无所谓的一声自语,许杰静静的说道:“若无它事,许杰便下去传递传令去了。”
“不急,为了防止再出差错,这次让赵敛陪你一起去——”
“赵敛?就那个莽夫?”
正说话见,赵敛已经到了府门口,此时那引路的仆人,已经是在门外躬身做出了请的手势。
那声音,隐隐的传入赵敛耳中,顿时就让赵敛露出了一阵鄙夷。
就用那鄙夷的神情打量了许杰一番,赵敛这才大步来到了骆阳的面前:“拜见蓟公,不知蓟公招属下前来,所谓何事?”
“要你带些人,跟许杰一起去各县办些事情。坐下说吧——”似笑非笑的看了许杰一眼,骆阳朝着两边的席位伸手,示意两人入座。
待大家入座之后,骆阳这才淡淡的说道:“此去各县,除了向各地百姓诏令那些事情之外,最主要的还有一点。”
收起嘴角那淡淡的笑意,骆阳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淡淡的扫过:“赵郡尉此去,带上一千兵卒,要让各处的青壮看出我们的实力,尽可能的多招收各地的青壮入军。
便告诉百姓,凡是十六以上、四十以下的男子都可入军,家中有男子入军者,可免去全家每年需要上缴的赋税。”
免税,而且是免去全家所有的人的赋税。
只收取一成的赋税本就不高,如今还要免税。免去入军男子的赋税便是,免去全家之人的赋税,这未免便是让人有人想不通了。
便是赵敛,也不由的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蓟公,免去全家所有的人赋税,这岂不是?我军中将士吃什么?”
“是啊,就城外的那三顷良田,都不够眼下这六千大军吃的。”许杰也连忙跟着附和道。
“粮食多了,百姓存着也是无用,届时想办法给予其他好处,换回来便是。此事到不用担心。”
“主要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转身看向赵敛,骆阳淡淡的说道:“那些个县令是否真心投奔尚未可知,之所以带兵去,也是为了打消他们心中的杂念,另外,各县之内的衙役与士卒,尽皆收入军中,县尉手下不得超过五十名手持兵器的士卒。用以治安。”
眼下,至少在名义上广阳郡是归顺自己的了。但这些个县令究竟是不是真的投靠,本就说不清楚。
所以兵权必须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眼下的县令最多就是个衙役,调解一下百姓之间的纠纷,传递一下上面的命令也就是了。
“可,如此明显的向那些县令讨要人手,是否会激起个县令的不瞒?”赵敛皱了皱眉头,那声音像是再提醒。
只是在他说完之后,却见骆阳的嘴角露出了阴阴的一笑:“就暗中去个县令府商议,就说,他们之前乃是秦皇设的官,百姓得知县令勾结山匪一事,很是恼怒。
最近各地起义军声势四起,县令被乱民杀害更是不再少数,若是没有本公为他们正名,这百姓一旦愤怒——”
恐吓,就是赤裸裸的恐吓。话落,骆阳的脸色已经是变得庄严,没有丝毫的随意之色。
如今各地白姓杀县令已经是一种风尚,在一些地方,杀了县令,甚至那是一种自豪。
骆阳言下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交出仅有的兵权,然后安稳的做县令,之前的那些臭名,自然由骆阳出面洗清。若不然则可能弄死那些个县令。
很显然,这明显的威逼利诱的话语一出来,许杰与赵敛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蓟公提点,属下知道如何去做了——”不等骆阳继续说下去,赵敛已经是一个抱拳,朗声应了下来。
看着已经明白了意思的二人,骆阳顿时站起身子,淡淡道:“如此,本公就在蓟城,静候你们二人的佳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