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曹操并没有睡觉,而是警惕的呆在内院内,细察四周动向。这琴府的举动实在太过神秘,曹操并不能十分确定琴府真需要自己,也没有十成的把握清楚琴无暇会不会恼羞成怒,将自己抓起来,杀了。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结合一些情况的自己分析出来的,到底是与不是,终是个谜。小心驶得万年船,曹操素来谨慎,不敢大意。
一夜过去,一切如以往一般,丝毫没有任何异常。一连几日,亦是如此,曹操甚至连琴无暇的面也没有见到。据说,她已经在多日前去谈一桩大买卖。
这天,曹操、桓齮一同来到了演武场上。
一对怨毒、阴狠的目光正冷冷的野兽般的盯着自己,不用看曹操也知道那双珠子的主人正是嫉妒的发狂的雍齿。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曹操无所谓的笑了一笑。
演武场上右营的护卫已经在做这一些简单的练习。
曹操来到一旁的鼓前,擂鼓三通。这鼓声一落,右营的五百护卫皆以列队整齐。他们已经习惯了听鼓声,看旌旗来统一步伐,接受指挥。
曹操宣布了今日的训练任务,正准备亲自带队训练。突然,女仆传来了琴无暇召见的消息。
曹操喜道:“琴姑娘回来了?”
“刚刚回来不久。”女仆答着,领着曹操往大殿走去,途中正巧遇上了雍齿。双方相见,均是一愣。
雍齿冷哼了一声,当先走去。
两人来到大厅,曹操双眼直溜溜的望着琴无暇,眼中露出了无限的深情,似乎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琴无暇见他如此盯着自己,想起那夜之事,又羞又怒,娇艳万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曹操咧嘴微笑中心的大石终于落下,心底不由得松了口气。倘若琴无暇真的很在意那晚自己的不轨举动,今日自己如此无礼,定会勃然大怒。此刻她怒火中又带着几分羞涩,可对方并没有打算对自己如何。这也中了自己的猜测,琴府一定是面临了某种困难需要得到自己的帮助。
在雍齿看来,两人的举动却有着眉来眼去之感,心中更是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知琴姑娘叫雍齿来有何用意?”
琴无暇道:“前两日无暇在汉中南郑谈了一笔生意,一个老顾客需要大量的丹砂入葯。你们也知,最近几年,这里并不安全。大秦各地,这丹砂又是利润不菲的抢手货,早已成为一干盗匪的眼中之肉。两年里,我琴府被盗匪所掠夺之货物以不下上千金。此次对方要求的数量极多,一定会再度被盗匪盯上。”
“所以,这一次必须借助二位的力量才行,谁愿意帮忙运送这一干货物?”琴无暇那秀丽的大眼不住的在曹操、雍齿身上转动着。
“山贼勇悍,又岂等闲无能之辈能够对付的了的?”雍齿藐视的横了曹操一眼,那口中的“等闲无能”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接着,请缨道:“此任务非我雍齿不可,琴姑娘放心,若真有蟊贼敢打这批货物的主意,雍齿定要他们来得,去不得。”
琴无暇眼睛瞄向了曹操,似乎有心让他接下这个任务。
曹操自不会让她失望上前道:“还是由我去吧,吉某在府中好吃好住,却寸功未立,愿接此重任,以报大恩。”
雍齿见曹操出来与其抢功,眼中怒火更胜,不屑道:“就你麾下的那群废物也有胆接此重任,怕是盗匪一来,就吓得尿裤子了吧?”说着,还哈哈大笑,以壮声势。
待雍齿笑后,曹操不疾不徐的说道:“强于不强,并非依靠嘴上说的,至少我认为,我麾下的护卫,比起雍统领麾下的乌合之众要强上许多。”
雍齿又是一阵大笑,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狂妄的说道:“就你那部下的那些懦夫,一天到晚的只知道跑啊,刺啊的练习,能有多厉害?”
“不若这样,我们双方,每边出四百人,进行一场混战,谁取得胜利,谁便有资格接受此项任务,你看如何?”曹操别有用心的挑衅说道。
“好,就这么办,一言为定。”雍齿眼珠子一转,说了一个提议:“你我只比试部下的实力,我不能参加,你和桓秉也不得加入其中。”
桓秉是桓齮的假名,
曹操听得雍齿之言,终于明白为何暴戾的雍齿面对自己的诸多挑衅而无动于衷,原来他是在忌惮自己的实力。
其实雍齿并没有见过曹操的真正实力,但却从训练中看出了桓齮的武艺,看出了桓齮的武艺在他之上。那日在豪杰酒楼中,雍殿之曾误认为曹操的武艺在桓齮之上,因而也影响了雍齿的看法。
他自认为比不过桓齮,当然也不会是曹操的对手,所以,即便在怒,他也没有向曹操发出挑战,并且在心底也是一直忌惮着曹操与桓齮的武艺。
所以,在他的心底认为,只要不让曹操、桓齮上场,以自己麾下部众的实力,要胜那些右营的孬种是轻而易举。
“好!就这么说定了。”曹操虽然明白了雍齿的用心,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雍齿见曹操中计,更是得意,胜券在握。
曹操道:“单一的比试,毫无乐趣。不如在来点赌注如何?”
雍齿听了更是大笑:“正合我意,你想要赌什么?”
曹操道:“赢者,为输者做三件事情,当然不能有违我大秦律法,你看如何?”
雍齿点头应诺,并且还请琴无暇充当一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