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桓齮两人一出客栈,马上便发觉了一丝异样,几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晃动。
桓齮面色严肃,低声说道:“我们被跟踪了,是昨天的那般人。来者不善,要小心了。”
雍齿此人生性阴险,有仇必报,昨天自己扫了他的颜面,以他的阴险性格断然不会坐视自己与他平起平坐,再来于自己一决高下。所以,对于雍齿的布置,曹操并不觉得奇怪,欣然笑道:“他们不来,我还觉得稀奇哩!”
桓齮并没有曹操那么轻松说道:“对方人数不少,奈何不得我们。但我们想要准时抵达琴府,却不容易。”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吧!”曹操眼睛眯了起来,经过昨天的事情,雍齿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琴无暇亲自任命的琴府右统领杀害。阻止自己,不让自己准时抵达琴府就是他的目的。事后,即便琴无暇质问起来。
雍齿也可以振振有词的说:琴无暇的决定有些草率,以此等阻困,并无恶意,仅仅只是为了试探他曹操的本领。若这点小小的困难都无法克服,又如何担任琴府的右统领,掌管一干仆众?
那时,尽管琴无暇还肯用自己,自己也将为众人所轻视,颜面扫地。
曹操将个中情况一说。
桓齮大怒“这群混帐,如此阴险。”
曹操却笑着说:“无妨,如此小小的招术,也想困得住我曹操,那也太小觑我了。转载自”顿了一顿,道:“走,我们去豪杰酒楼。”
桓齮不知曹操意欲何为,但经历了诸多事情也知曹操一生智谋世间少见,心中早已生出了惟命是从的想法。
两人再度到了豪杰酒楼,跑堂远远望见,高叫着跑了过来:“爷您来了,还是上好的杜康?”跑堂一脸的奉承,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曹操点了杜康,一桌酒菜,找到一个靠窗的位子,旁若无人的大吃了起来。
过了片刻,一伙人也走了上来,其中有部分正是昨天找事的那一些人,还有一部分不认识,但显然地位要高过那些找事的人多许,想必武艺也要强上许多。在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你越强,得到的地位也就越高。
他们看了曹操、桓齮一眼,脸上幸灾乐祸,赶走了一些顾客,分别占据了四周的位子,隐隐呈现包围之势,将曹操、桓齮两人困在其中。
雍殿之双目死死的盯着曹操的一举一动,他的手下能手超过六十人,布置在酒楼的每一个角落,并且将四周的百姓驱散,只要曹操、桓齮一出酒楼,他便一声令下,誓要把曹操抡了下来,毒打一顿,然后绑着他去见琴无暇,使之颜面扫地,即便不成,也不能让对方准时到达琴府。
这雍殿之便是昨日的青年,是雍齿的表弟,依仗雍齿之势,四处横行,昨天他见曹操点了只有雍齿才够资格饮用的第一档子酒,便认为曹操这是在挑衅,故而使人挑衅,以至颜面尽失。
事后被雍齿训斥了一顿,今日来此,便是意图寻找机会出气。
曹操看了雍殿之一眼,不疾不徐,叫来跑堂,说道:“在要两坛上等杜康,没有钱,可否赊账?”
跑堂一脸的微笑“昨日琴姑娘已经吩咐下来,爷的所有开销一切都记在她的身上,这里的一切任由爷享用。”说着,已经有人呈上了两坛上等杜康。
桓齮接过两坛酒,大步离去。
曹操微笑的看着雍殿之。
雍殿之犹豫了会儿,面露讥笑之色,随手叫了三人跟了上去,一对贼眼挑衅的看着曹操,得意洋洋,似乎已经看穿了曹操的意图。
曹操不理会雍殿之,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辰时已过三刻,诸将逼近约定的时间巳时。
雍殿之几乎都快要以为曹操打算放弃了,突然,见曹操脸上露出了古怪的微笑,还未反应过来,曹操已经对着窗外一跃而下。
雍殿之大惊,此二楼离地近两丈,也就是六米高,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跳跃下去,非折骨断经不可。难道说曹操为了一个琴府右统领甘愿不要性命?
就在雍殿之惊讶的时候,曹操已经跌落到了一堆茅草之上。原来,桓齮已经夹着马车驼这一大车的茅草来到了窗沿下方。
桓齮此刻头带竹笠、面目难辨,将马鞭丢给了曹操,高声道:“上马。”
曹操跃上桓齮早已准备好的马匹,飞驰而去。待埋伏在四周的武士、剑手警觉冲出阻挡时,为时以往,借助马力,曹操、桓齮已经轻易的撞开了阻挡的人群,向远方飞驰而去。
马蹄声响起,曹操往后一望,只见数十名剑手大呼追来,气势迫人。
曹操、桓齮相对冷冷一笑,在马背上取下事先准备好了的弓箭,竟停了下来。箭无虚发,当者落马,两人一口气射倒了二十余人,余人不敢迫近。
曹操、桓齮哈哈大笑,得意非常,一扫心中不快,竟反身回头追杀过去。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将追来的敌人尽数消灭。
琴府大宅位于巴县城外以北三十里外的一处盆地上。说它是府邸,到不如称它为城堡更妥当点。四周围以高墙厚壁,又引水成护河,唯一来往的通道是座大吊桥,附近全是园林,气势磅礴,胜比王侯。
开始曹操还觉得奇怪,这琴府府邸为何建于城外。现在看来确是他自己孤陋寡闻,琴府这以占地范围来言,这比半个巴县城还要大。若建于城内,巴县城中的百姓岂不是要睡在大街上了。
一路驰来,四周视野范围广阔,若站在高处,可将四周十里内的观景尽收眼底。而那唯一的高处便是在琴府府邸内。从军事的角度来看,这一设计非常的合理,实用,以城堡来称这琴府丝毫不显得夸张。
巳时一刻,曹操、桓齮以来到了琴府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