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听后,大赞其妙,称庆生果然在大企业工作,眼界和想法就是不一样,想得细致又周全。
果如庆生预料的那样,次日,苏妹接到电话,特别高兴。
在她眼里,这是极大的荣誉,证明庆生在厂里获得的认可。
自从上一回,廖总转给他五千块钱,说是公司的慰问金,给自己父亲的。她心里就对庆生,多了一丝敬慕。
如今,听说公司选中了她父亲作为代表,去参观庆生的公司,而且全程费用全包,心里愈发兴奋。
最关键的是,庆生告诉她,公司的意思,让他父母其中一人去深圳即可,但他觉得岳父不一样,视野和见识都远甚于自己父母,因此把名额给了岳父。
“毕竟,这是代表咱家的形象嘛。”庆生用这句话结尾,更是对岳父的敬重。
听罢庆生的讲述,苏妹对着电话,来了一个三连吻。
挂断电话,苏妹一刻都不想等,立刻就跑回了家。
母亲正在院子里练扭腰舞,苏妹进屋就问:“我爹呢?”
岳母说:“平时这个时候,该回家了,今天可能生意不好,还没下摊呢。”
苏妹当即给岳父打电话,一问,知他刚收摊,正准备回,便催他快回来。
他问有何事,苏妹却不肯说,只说有大喜事,你回家了,我告诉你。
其实,岳父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他与庆生商量好了,故意摆出不慌不忙的架式。
回家途中,遇到一位熟人,东拉西扯,慢腾腾抽了一支烟,方才返身。
等到父亲进了院子,苏妹才当着两位老人的面,讲庆生如何如何,为他争取到一个去深圳参观的机会。
待苏妹讲罢,岳母和她一样,也有些兴奋。
岳父早就知道详情,拼命克制内心的喜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听要去三天,还有点不情不愿:“这不耽误我做生意么。”
苏妹原本当作天大的好事,来向他们报喜,结果他却是这个态度,心中着急,生怕父亲不去,影响庆生在公司地位。
于是,一番苦劝,几乎有些恳求的意思了。
岳母也觉得他有点不知好歹,他生病的时候,庆生才给他一笔慰问金,他倒好,要他出点力,却净为难晚辈,没一点老者的风范。
岳父本就有些怕岳母,故意用此法子,激一激岳母,她不知是计,果然入了圈套,和苏妹一起,劝他去深圳。
岳父见情绪铺垫已经足够,赶紧装作怕老婆的样子,低头认错。
于是,一家人复又欢喜起来。
尽管离出发还有一周时间,岳母已经开始为他收拾起行李来。
趁着岳母忙着整理行李,岳父溜出院子,给庆生打了个电话,告知进展比想象中顺利多了。
“谢谢你,庆生。年轻人就是点子多。等到深圳,见面后,咱爷俩喝一杯。”
“好啊,好呀。我在深圳迎候您。”放下电话,庆生无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