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子弟帮当中,并不引人注目,一来他祖上是宦官,本就不似袁家那般显赫,二来曹操容貌短小,也不是京师里美女仰慕的对象。
但是曹操无疑是子弟帮中最聪敏好学的,自当年被张半斛扎了钢针后,虽然经常头痛,但是记忆力却变得出奇的好。
曹操一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他永远也不会明白。
这日子弟帮拜见了张梁,讨问了城池攻防的若干问题。
袁绍平日里喜欢结交豪杰,便对张梁说道:“张大人赐教良多,绍略备薄酒,请大人赴宴,以表感谢。”
张梁本来是不想和这些人掺和在一起,毕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以及子弟帮和宦官们的关系,为了明哲保身,张梁这些日子都是除了工作,和其他官员并无交际。
但是张梁也知道袁绍等人的背景,不好拒绝,只能说道:“既然如此,张梁却之不恭了。”
袁绍大喜,就在酒肆定下宴席,杀了一只羊一口猪,筛了二斛酒。
赴宴的宾客,都是子弟帮的成员和洛阳的豪杰。
张梁与众人一一敬酒,凭借着千杯不醉的体质,让众人惊讶不已。
袁绍大惊道:“张大人原来还是个酒仙,我等皆有些微醺,张大人面色不改,饮酒如水,真乃神人也。”
众人见张梁能喝,也都频频敬酒。
此时曹操也起身来到张梁面前,边敬酒边自我介绍。
“下官曹操,幸见大人。”
张梁只是点点头,把酒喝了,然后急忙与旁边的人说话,故意避免和孟德双目相视。
曹操见张梁并不是很搭理自己,尴尬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席间,袁绍兴起时,就拿孟德开玩笑。
袁绍说道:“孟德,上次喊你饮酒,你推脱说头痛,此时可好?”
曹操说道:“此时不痛,还好。”
袁绍笑道:“诸位可知孟德当年去青州狩猎,险些丢掉性命之事乎?”
曹操急忙说道:“本初勿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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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说道:“都是新朋旧友,说说何妨?”
袁绍便把曹操当年在蓬勃山的囧事一一道出,引得众人大笑不止。
曹操心里虽气,面上却只能陪着笑。
可笑龙在沙滩被虾戏,哪知他日龙得水。
张梁看在眼里,能体会到曹操此时的心情,心想当年自己被人看扁,被唤作“傻豚”时,又何尝不是这般感受。
曹操见袁绍说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说道:“诸君皆笑我痴傻被骗,然而我却认为此事对孟德而言实属幸事,我一直想找到当年骗我的那个小道士,当面感谢此人。”
众人听了孟德这么说,都停止了笑声。
曹操对着张梁,拱手深鞠一躬。
“张大人,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