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内,漫天飞书,每一张白纸黑字,都在痛斥着长公主的卑劣行径。
其用词之不雅,控诉之激昂,让百姓们将信将疑,茶余饭后皆津津乐道。渐渐地,京城内都在讨论长公主与北齐大家庄墨韩的私情。
此等笑柄,差点让范闲在家里笑掉大牙。
正当他得意之际,陈萍萍突然出现在房门口,吓了他一跳。
“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
陈萍萍反客为主,自己推着轮椅来到屋内,从袖口掏出一张宣纸,递给范闲。
他接过一看,这正是京都内漫天挥洒的飞书。
“害,这个我早看过了。”
“是你做的。”
陈萍萍似笑非笑,阴沉沉地盯着他。
“您无凭无据,这可不能乱说。”
“你手里的就是证据!”
原来陈萍萍早已委托鉴查院八处主办亲自彻查此事,八处虽不起眼,但平日里管的都是书报刊印,对纸张材质和各个书局的进出货最为熟悉。
这纸张的材质并非上品,再加上散布全城的数量,很快就锁定到范家的澹泊书局。
“这件事,背后的人是你。”
陈萍萍笃定地说道。
范闲看事态已是纸包不住火,索性也摊牌了。
“对,是我。知道这件事的人多不多?”
“不多,我按下了。”
陈萍萍语气轻松,他摇着轮椅来到范闲面前,仰头看他。
“其他的事,我来帮你解决,但是我这里的责罚,你终究是逃不掉的。”
“罚我?您为何罚我。”
“你懂得用计谋对付长公主,这做的不错,但漏洞太大,还需谨记,下次不要再犯。”
“如果最先查出此事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你可想过后果?”
范闲说不出话来,这件事上,确实多亏有陈萍萍相助。
陈萍萍见他不吭声,便转动车轮,背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范闲。
“你自己想想,想好了,就趴到我膝盖上来。”
范闲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如陈萍萍所说,这顿罚怕是躲不掉。
但是细想起来,挨一顿打,就能委托他平复身后的麻烦事,也算是划算。
范闲没多想,直接掀起后衣,趴伏在陈萍萍瘫痪的双腿上,手肘撑在轮椅的扶手处。
陈萍萍见他趴好,一把就扯掉了范闲的下衣,他从自己身后掏出一把黑檀木戒尺。
木质的触感从身后传来,范闲回头看过去,不觉惊呼。
“陈院长,您怎么还带家伙啊?”
陈萍萍笑笑,用戒尺拍了拍他。
“都说了是责罚,总不会太轻。”
话说完,戒尺啪地一声抽在范闲的屁股上。
圆润的臀肉被抽得凹陷进去,颤了一颤,瞬间显出一道深红色的印记。
陈萍萍的责打,出手就是八分力,从来不会由轻到重地递进,丝毫不给对方适应的过程。
啪!啪!啪!
戒尺一下一下地抽在屁股上,看似是两边一起抽打,其实靠在外侧的臀肉被戒尺的顶端打着,着力更重。
几下抽下去,范闲明显感觉两边痛得不均匀,他情不自禁地侧偏过身子,想让里侧的屁股蛋多承点力。
但这个歪斜的动作,在陈萍萍眼里就是态度敷衍,不愿认真受罚。
“挨罚时还想着躲闪,你真是长不大。”
陈萍萍一只手紧紧按住范闲的窄腰,将他的身子扶正。挥着戒尺的手臂举得更高,抡圆了揍在通红的屁股上。
“哎哟!”
范闲被抽得惊叫一声。
这一下子,疼得他浑身直冒冷汗,被狠抽过的地方,简直痛到骨子里。
啪!啪!啪!
每一下的力气都比先前大的多,范闲心里想着,陈萍萍怕是快用了十成的力气。
戒尺从上至下,每一下红印都互相挨着,直到把整个屁股打完一遍,就再从下往上折返。
几番下来,范闲的屁股又饱满了一大圈,挺翘的臀肿胀滚烫,热辣辣的痛,被戒尺抽得红里泛紫。
“哎哟!院长,您差不多得了!”
范闲疼得两手握着轮椅的扶手,心里想着他爹也没舍得这么打过他。
“疼吗?”
“疼啊,疼死了!”
“疼才长记性。”
啪!啪!啪!啪!
戒尺抽下来的力气丝毫没减,反而速度还变快了,仿佛是在责怪范闲不该求饶。
正在他疼得龇牙咧嘴之际,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哥,开饭啦,娘让我喊你吃饭。”
来人是范思辙,范闲只得忍着痛,应上一句。
“我马上来,你先去吃…啊!”
他一边说着话,陈萍萍的戒尺却不肯停下来,仍然是狠劲儿地揍他的屁股。
范思辙已经听出门内有奇怪的响动,但是没有范闲的指示,他也不敢擅自进去,只好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着。
见门前还映着人影,范闲知道范思辙还赖在门口不走,想想平时都是他教训弟弟,要是让弟弟知道自己此时正在挨揍,事后不一定怎么取笑他呢。
想到这里又羞又恼,再加上身后痛得人心烦,范闲干脆冲着门外大吼:
“没听到我说话吗?!滚啊!!”
范思辙被吓得猛地一哆嗦,慌忙调身跑远了。
陈萍萍见他这般反应,被逗得哈哈笑起来,收起了戒尺。
他拍了拍范闲的屁股,示意他起来。范闲连忙站起身来,提好裤子。
红肿的臀肉勉强地被亵裤包裹着,布料的摩擦让屁股又疼又痒,他恨不得上手抓抓。
“今天就罚到这,若是日后还敢掉以轻心,我还会再来的。”
“不敢不敢,哪能总劳您费心呢,我下次一定多加小心。”
范闲脸上赔笑,连忙上去帮陈萍萍推轮椅,将他送出院外。
在陈萍萍看不见的身后,范闲冲着他做了八百个鬼脸。
这个老鸡贼,居然还上门教训自己,看来以后真得小心一点,不要再让他捉到把柄。
范闲奉旨,即将出使北齐。
临走之前,陈萍萍神秘兮兮地让他去一趟太平别院,说是有人见他。
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心里有谱,果然,等在太平别院的正是陛下。
“这次北齐使团,本来可以不是你。”
庆帝并不看他,只是自顾自地拿着鸡毛掸子,清扫着房里的摆设。
“那怎么又是我了?”
“你还年轻,多些磨练总是好事。”
范闲无语地抿了抿嘴。
“谢陛下提点。”
“这次出使北齐的任务,你可清楚?”
“只说了要接回言冰云,其他的任务,莫非是陛下亲自提点?”
庆帝依然不看他。
“你记性怎么样?”
“回陛下,臣记性极好,陛下交代的事情绝对铭记于心。”
“哦?”
庆帝放下手里的掸子,将它握在身后。
“可这事务繁多,朕要是,想帮你长点记性,你看怎么样?”
范闲立马行了一礼。
“那自然是感谢陛下圣恩。”
庆帝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案,那上面还散放着几本书。
“把这书案腾出来。”
范闲心里虽有不解,但也没敢多问。立马走上前去,把几本书拾掇起来,罗列到书架上,摆放整齐。
“躺上去。”
“陛下,你说什么?”
范闲有点蒙了。
这位陛下的心思,鬼神难测,他更是看不明白。
“躺上去,两手抱腿。”
庆帝背着手看着他,从他身后探出一点鸡毛掸子的羽毛,语气里满是威严。
看样子不是说笑。
范闲疑惑着,慢慢地躺到这偏矮的书案上,两手抱着膝弯处。
这是个什么怪异姿势?就跟小孩换尿布似的。
他心里纳闷,陛下到底搞什么花样。
庆帝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他,手便伸向他腰间,松开了腰带。
“哎?陛下!”他惊呼一声。
“别动!”
庆帝训斥道。
他单手扯动,让裤子随着臀形起伏,将它扒到膝弯处,命令范闲自己提在手里。
最后一层亵裤,庆帝像是失去了耐心,直接从书架上拿起剪刀,将它咔嚓咔嚓地剪了去。
这一番操作,范闲蒙到大脑死机。
那剪刀小心地不碰到他的皮肉,只在布料上滑走,左右两下,伸手用力一扯,这亵裤瞬间变成两片布料,被庆帝捏在手里。
下身瞬间暴露在外,范闲下意识想用手遮住羞人之处,可是又想到陛下刚才命令他别动,终究是没敢轻举妄动。
这个姿势躺在书案上,少年粉褐色的阴茎和两囊玉袋一览无余,夹在两团饱满圆翘的臀肉中间,十分惹眼。
庆帝将手里的鸡毛掸子倒过来握着,用竹杆那一头点了点范闲的私处,惹得他不住地哆嗦。
“这里可曾用过?”
“回陛下,不曾。”
此话出口,范闲自己都臊得脸红。
倒不是因为自己还是处子之身,而是以如此羞耻的姿势被检查身子,又被迫回答这样私密的问题,让他羞涩得无地自容。
庆帝点了点头。
“你有婚约在身,能自持最好。”
打磨光滑的竹杆,在范闲的屁股上游移着。
“他们,给司理理下了药。”
“要杀她?”
范闲一脸震惊,他两腿张开,透过腿缝看向庆帝。
“不会死。”
庆帝重新调整好他的姿势。
“你记好,这次的计划,叫红袖招。”
啪!
“哎哟!”
鸡毛掸子猝不及防地抽了下来。
这掸子是宫里御用的,竹子的韧性极好,臀尖上立马红起了一道,在白净的屁股上格外显眼。
“你应该猜到了。”
啪!
“司理理。”
啪!
“是给北齐小皇帝准备的。”
啪!
庆帝抡着掸子,每说半句就狠狠地抽在屁股上,揍得范闲忍不住哀嚎:
“陛下!您能一口气说完吗?!”
啪!啪!啪!
飞快的三下抽下来,棱条红肿,交织在一起的地方,微微渗出红点。
“你是对朕有意见?”
“不敢不敢!”范闲疼得咬牙切齿。
“陛下是为了帮臣长记性,臣应该谢陛下才对!”
啪!啪!啪!
庆帝的抽打并无章法,只是七零八落地揍下来,见到有遗漏的白肉就再补上几下。
可这竹杆毕竟是细物,哪儿那么容易把屁股染得匀红,于是纵横交错之间,好几处反复责打,痛得难忍,范闲又不敢闪躲,只得偷偷在心里抱怨。
“这第二件事……”
啪!
“这第二件事嘛……”
啪!
“第二件事……”
啪!
“您要不等想起来的时候再说!”
范闲疼得涨红了脸,丧眉搭眼地向陛下提出“建议”。
英姿飒爽的少年郎,现在像婴孩般躺在这书案上,捧着双腿,裸露着下体,本就羞得要命,还要受到如此磨人的鞭挞。
范闲已经顾不上脸面了,他只希望陛下赶紧将任务交代清楚,好放他回去。
庆帝似乎并不着急,他俯下身,伸手揉了揉那抽得红肿淤紫的屁股。
他左右撇开范闲的双腿,让他大大地张开阴户,竹杆竟抚上那未经人事的玉茎。
这个动作可把范闲吓惨了。
“陛下陛下!这里打不得!”
“哦?为何打不得?”
“这这这……此处甚是脆弱,并且关系到微臣下半生的幸福啊,陛下~”
范闲的哀求中带上了几分娇嗔,听得庆帝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行了,朕也没说要罚此处。”
啪!
掸子再一次抽上臀峰,火辣辣的痛感袭来,可范闲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感恩。
屁股开花,总比断子绝孙要好吧。
“这第二件事。”
啪!
“就是在换回言冰云之后……”
庆帝站在范闲的面前,低头看着少年那羞人的模样,左右甩动着鸡毛掸子,啪啪地抽在两瓣肿大的屁股蛋儿上。
啪啪啪啪。
房间里回荡着抽打臀肉的声响,还有范闲的呼痛声。
见陛下始终不吭声,范闲忍不住询问。
“哎哟!陛下…换回言冰云之后…哎哟!…该如何?”
庆帝畅快地狠抽了一阵儿,把范闲揍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实在撑不住了,再多挨一下,他怕是就要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庆帝像是洞察了他的心思,在他濒临极限的时候,及时收手。
“找个机会,杀掉肖恩。”
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陛下,声音里尽是委屈。
“您让我在北齐人眼皮底下,杀皇帝,杀肖恩?”
范闲疼得浑身哆嗦,胳膊环在膝弯处,艰难地抱着自己敞开的两腿。
话说完,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庆帝并未答话。
他看着范闲俊朗的脸上挂满泪痕,屁股上的鞭痕横七竖八,红红紫紫一片狼藉,疼得浑身发颤,可姿势却保持得很好。
他沉默的上前,将范闲扶起,让他趴伏在书案上,翘起屁股。
庆帝坐在一旁,温热的大掌覆上疼痛的臀肉,用力地将淤血之处揉开。
“啊…”范闲吃痛,小小地惊呼一声。
两人相对无言,范闲擦擦眼泪,感受着陛下在他身后揉按。
沉默良久,庆帝沉声说道:
“记着,要活着回来。”
“陛下,您…您说什么?”
“记着,要活着回来!”
“就算任务没完成,只要我活着回来就好?”
啪!
庆帝狠狠地扇了他屁股一巴掌,疼得范闲直吸气。
“你是还嫌屁股不够疼吗?”
“啊不是不是……”
范闲不敢再多问,只是心里着实纳闷。
都说臣子应当为国捐躯在所不辞,可是陛下这旨意,是不是未免太护着他了。
像是有意打断他的思路,庆帝在身后揉得愈发用力,疼得他龇牙咧嘴。
“朕的话,可都记住了?”
“如同雕刻在脑子里一般,绝不敢忘。”
庆帝点点头,从背后看着乖乖趴在书案上的范闲,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叫人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