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蠢!”
深夜,范闲的房内,滕梓荆一声怒喝。
“试毒需要自己吃下去吗?万一自己死了怎么办。”
原来今日,范闲发现他儿子的糖葫芦被下过药,于是抢过糖葫芦,大咬了一口,直接以身试毒。
见他一副急切的样子,范闲知道他是关心则乱,安慰地说道:
“这点儿毒害不死我,我可是费介的学生。”
见范闲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滕梓荆气不打一处来。
“乱吃些不干干净的东西,就应该掌嘴!”
听到这话,范闲嘿嘿一乐。
“现在掌嘴可来不及了,那糖葫芦早被我拉出去了。”
“拉出去了?”
“那可不,格外畅快,嘿嘿。”
范闲还站在那里傻乐,没注意滕梓荆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他在房里四处寻找,最后抄起了一根管教下人用的藤条,直指范闲。
“哎哎哎,你干嘛。”
范闲戒备地站远了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比你年长,心里一直把你当做弟弟,将你的命看得比自己的都金贵,可你竟然这般儿戏。”
“说,你该不该罚!”
滕梓荆一声怒吼,把范闲震得愣在原地,张口结舌。
不过想来也是,滕梓荆为自己鞍前马后,让他这般担心确实不对。
范闲定了定神,沉声说道:
“你想怎么罚?都依你。”
滕梓荆手持藤条,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案。
“趴到那去,裤子褪下。”
“啊?”
“我都这么大人了,你还要打我光屁股不成?”
“快去!”
滕梓荆甩了一下藤条,嗖得一声,实属骇人。
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范闲真想撤回刚才的那句“都依你”。
他来到书案前,上身俯趴在台面上,又将裤子解开,任凭它滑落到膝处。
滕梓荆走上前,将他后衣掀了上去,露出了里面饱满圆润的臀肉。
“扒开。”
“什么扒开?”
“我让你自己把臀缝扒开。”
“不是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范闲一边抗议着一边直起身子,却被滕梓荆狠狠一记抽在屁股上。
“嘶……”
尖锐的疼痛,像是把屁股的皮肉划裂开来,范闲疼得半天没吭声。
“不是说都依我吗?扒开!”
好你个滕梓荆,等过了今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范闲在心里暗自叫骂,手上不情不愿地来到身后,将两瓣臀肉扒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屁穴。
滕梓荆持着藤条,在他的臀缝中间敲了敲。
“不是说都拉出去了,不能掌嘴吗?那我就罚你下面的这张嘴。”
啪!
藤条精准地抽在菊花上,范闲疼得咬紧了牙关。
这时候喊疼可太没面子了,他死也要把这顿打挨下来。
嗖——啪!
这一下带着风抽下来,屁穴疼得缩了起来。
滕梓荆在那小小的一团上点了点。
“放松,实在扛不住,也可以求饶。”
范闲听到这话,忍着疼,尽力地将身后舒展开来,倔强地说着:
“你只管打,多疼我都受着。”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嗖——啪!
藤条重重落下,屁穴上的软肉,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滕梓荆见他死不吭声,干脆甩动着手臂,一下接一下地抽在可怜的菊花上。
范闲疼得直冒冷汗,掰着臀瓣的手指微微泛白,一直到屁穴被打得通红肿胀,愣是没吭一声。
滕梓荆知道他的脾气,怕是真想死扛到底,低头看了看伤势,再打怕是要破皮了,便扶范闲起来。
松开手,臀瓣瞬间夹住了红肿的嫩肉,疼得他皱起了鼻子。
“痛怎么不喊?”
范闲嘴唇泛白,但还是裂开嘴角笑了笑。
“你打我,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为我性命担忧,我理应受着。”
滕梓荆扶着他进了卧房,让他趴在床上。平趴着的臀肉摊开,不再挤压着屁穴,也就好受了一些。
“知道是谁给你儿子下毒吗?”
“知道。”
“谁啊?”范闲瞪大了眼睛。
“我。”
“啊???”
他不顾身后的疼痛,惊得坐了起来。
滕梓荆这才把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不过是想用药防止孩子多吃甜食罢了。
“那我这顿打不是白挨了?”
“所以我说你蠢。”
范闲白了他一眼,悻悻地倒了回去。
“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
“怎么当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敢乱试毒,我一样抽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范闲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臀肉震动,波及到了红肿的屁穴,范闲又疼得皱起了鼻子。
“我不想娶林婉儿。”
此话一出,范建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我刚才说的话你是都没听懂吗?”
“哎呀,我听懂了。”
范闲皱着眉头哭丧着脸,在房里走来走去。
“娶了林婉儿就能夺回我娘的产业,这产业对您来说很重要。”
“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我有血有肉有感情,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人生去换一个商号?”
范建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
“闲儿,你要知道,你若是掌握了内库财权,相当于掌握了不计其数的财富。”
“那您当年跟我娘在一起,就是图她有钱?”
“放肆!”
范建怒目圆睁,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出言不逊。
“你刚回府不久,我本不想对你太严苛,以免父子刚见面就伤了感情,可你这般执拗,不是存心找打吗?”
范闲瘪了瘪嘴,冷哼一声。
“这会儿您倒怕伤感情了,当年把我一个人儿扔在澹州,就没想过会伤父子之情?”
“你……”
范建瞪着他那副欠揍的嘴脸,气得快吐血。
“来人!家法伺候!”
下人们听到老爷的命令,连忙将受罚的长凳搬到屋内,随后又呈上来一根三尺长的竹板。
范闲见他爹是来真格的,本想趁人多脚底抹油,结果范建一声令下:
“把他给我按到长凳上!”
五六个下人瞬间将范闲团团围住,领头的一脸抱歉地说道:
“少爷,对不住了。”
其实以范闲的拳脚,就算再来十个人也不在话下,但他见到父亲是动真格儿地要揍他,再跑就显得有失孝道。
于是他束手就擒,任由下人拉扯,将他按在长凳上,手脚上下被两人按住,腹下又被塞进一个枕头,好让他臀部翘高。
范建接过竹板,站在他身侧,威声问道: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打你?”
范闲一脸地满不在乎,趴在那里侧脸看着他。
“因为我不想娶林婉儿。”
“错!”
啪!竹板结结实实地落在屁股上,灼烧般的痛感瞬间从身后袭来。
“嘶……”范闲疼得皱起鼻子,嘴上还不服软。
“那您说是为了什么呀?”
啪!厚重的竹板劈风而下,打得臀肉颤了三颤。
“因为你轻视你娘的心血,质疑我对你娘的情意!为这两点,你就该打!”
啪!
范建是真动了气,一板一板,狠狠地揍着范闲的屁股。
十几板过去,范闲的身后早就肿了一圈儿。
下人们见老爷打得极凶,生怕大少爷扛不住,连忙偷偷去禀告小姐范若若,让她赶紧来替哥哥求情。
范建虽然心里生气,但心里还是疼惜范闲,所以故意给他台阶下。
“你知错没有?”
他心里想着,只要范闲认错,他立马就将他扶起。
可范闲这小子油盐不进,明明被揍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还是硬要装作嬉皮笑脸的样子。
“父亲大人,我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啊?”
“你这小子,自己就没有一丝反省吗?”
“连错都没有,何来反省?”
范闲冲着他,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你……你这不是故意讨打吗?”
范建气得两手颤抖,握着竹板的指节微微泛白。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范闲把头埋了起来,自顾自地说道:
“我不会娶林婉儿的,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爱吃鸡腿的姑娘。”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要为自己而活。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棋子。”
“您要打便打吧,我的心意是不会动摇的。”
话说完,范闲还把屁股往上顶了顶,似乎想让范建打得更顺手一点。
“好,既然如此,我今天就打到你转变心意为止!”
啪!啪!啪!!
范建手上加大了力度,竹板一下重过一下,狠狠地拍在范闲的屁股上。
范闲咬紧牙关受着,知道自己的屁股肯定早就紫肿一片。
见老爷打得凶狠,有个下人实在担心,大着胆子拦下老爷挥舞的胳膊。
“老爷老爷,别打了,再打少爷的皮肉怕是要破了。”
“是啊老爷,您就饶了少爷吧。”
“求老爷饶了少爷吧。”
下人们纷纷开口替范闲求情。
范闲平日里对这些下人们不薄,他们心存感激,今天见到大少爷受刑,一个个早就坐立难安。现在纷纷跪拜在地上,求老爷高抬贵手,饶过大少爷这回。
就连刚刚按着范闲手脚的两个人,此时也一并跪在地上。
见到这般情形,范闲笑笑,心里暖暖的。
看来自己平日的良善有了回响。
见下人们在地上跪倒一片,范建心里五味杂陈。
他扔下了竹板,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
“把大少爷送回房里,都下去吧。”
“是!”
几个下人连忙起身,将范闲连人带凳子,抬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