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独◇家◇制◇作**
长长地道的尽头是间宽阔的刑拷室,墙上火钳长鞭各式各样的刑具一应俱全,让人看了就三分胆寒,戎月依稀还记得在这儿初遇赫连魑魅时,人是四仰八叉被锁链吊在了半空。
而今,场景依旧,只是主角换成了一个一头华白乱发的男人,脏秽满身似是监禁已久,血污的脸则是无力低垂着看不清,只是从那枯瘦的十指看来应是五、六旬的老者。
“……”拧着眉,戎月实在分不清自己此刻骤然如坠冰窖的感觉究竟是有几分真实,虽然说对身旁的男人有着十成十的信心,但那半吊空中的人影身形真的像极了欧阳胤,像到他管不住一颗心越跳越剧。
惶急地朝血螭望去,戎月丝毫不掩眼里的忧色,反正不管假戏还是真作,他的表现都该如此,毕竟欧阳胤与他除了君臣外的关系大家虽然口上不说却也个个心知肚明。
他戎月,本就不是个血统纯正的王族。
“放人下来。”再次启口下令,相较于戌月的惶惶不安,血螭则是好整以暇地欣赏这为他量身订做的戏台。
只不过他很好奇,这群人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忍受不了“螣王”这个程咬金,再不有所行动把戏岂不要穿帮了?
“王……王上……这个……”
终于,一旁从他进门就低着头排成排的狱守总算有人呐呐开了口。
“有问题?”故作不耐烦地沉下语声,血蝻大感兴趣地朝开口的人影望去,看看是哪个这么没脑地敢选另一边站,血皇那老小子是许了人什么不得了的好处?居然好到让人有胆在“螣王”面前说不。
谁知不看还好,一把人瞧清楚血螭就差点端不住那张冷脸哧笑出声,居然是元茴这个老家伙?他还以为小天早把人整到不知地府哪一层游了,怎么会还放他在这儿消遥?
也难怪人家要选那头靠那边站,天知道小天哪天会想起来还有这笔帐该算,谁叫这交了霉运的家伙当年可是狠狠刑求过那只小猫,虽说此一时彼一时无可厚非,谁料得到那只猫后来竟能得螣王另眼青睐,但可惜咱们英明伟大的螣王大人可是从不知“理”字怎么写的。
老实说,这老小子现在还能在他面前发得出声音,他已经佩服万分了,看来“螣王”的恐怖应该再好好发扬光大一番。
“这……不好跟甄主子交代呀。”
“元茴元大人,几时改朝换代了怎么没通知本王?”微眯了眯眼,低沉的嗓音已是冷冽冻人,排排站的狱守中定力差的已是吓得开始瑟瑟发起抖来。
“王上明察哪!小的不是这意思,实在是……是……”急得冷汗直流,元茴真恨不能眼一闭晕过去算了,这时候怎么会遇上这位主儿呢?这下子怎么办才好?他快顶不住了,那边怎么还不派人来呀!
“小安子是吧,你去,把人给本王放下来。”凛冷的目光一转,血螭目标转到那自始就静默如石的少年身上,比起元茴那小丑,这小子才是他有兴趣的人物。
年纪轻轻却恁般沉得住气,不论为友为敌,假以时日都将是大器之才。
快步向前,年少的卫士这回毫无犹豫地领谕遵旨,三两下便利落地将人缓缓放下,再小心翼翼地扶持躺平,待要站起时身形却突然一顿,复又俯身贴向“欧阳胤”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