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郁卒,深呼吸,“行,徐总,一杯拿铁,我给您下单。”
他嗯了一声,不再多言,舒宁却悄悄朝一楼最角落的窗边看去。老板、老板娘和杨令雪此时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离她很远,三人正说着些什么,光看着就觉得无比温馨。
徐奕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听说你是博士?”
“嗯。”
“这么早就放寒假了?”他似不经意的问。
“嗯,我们学校向来放假早。”
“学的什么专业?”
“设……”舒宁差点脱口而出,她皱眉没好气,“现在是工作时间,不回答私人问题。”
徐奕莞尔,盯着她受伤的左手意有所指,“能把自己的手伤成这样,可见端咖啡杯不适合你。”
她顿时拉起警戒线,满脸防备,“徐总,说了人各有志。”
他嗤笑,神色清冷。
服务生小江已经调好咖啡,将咖啡打包好递给徐奕,“徐总,好了。”
“谢谢。”他点头道谢,话音一转突然对刚从厨房出来的王师傅说,“叔叔和小雪这次提前从云南回来,看来嘟嘟明早又要掉层毛了。”
舒宁竖起耳朵,视线不自觉又飘向远处的三人。
王师傅乐了:“可不是,明早老板估计会亲手给嘟嘟洗澡梳毛。”
徐奕不着痕迹的在舒宁脸上看了一圈,“我先走了。”就看明天这姑娘跳不跳坑了。
终于要走了,但嘟嘟是什么?
她意犹未尽,疑惑的望向面前的男人。
徐奕对上她的目光,俊脸上漾起一丝笑容,那笑容极浅,却直达眼底。
舒宁咬唇只觉得诡异,他笑什么?
一月的天气其实并不冷,第二天早上刚过八点,位于郊区的度假村空气清新。舒宁起了个大早,沐浴晨间的阳光,格外舒服。
她顺着昨晚向王师傅打听的路线,穿过两栋木质小屋,在十字分叉口走了与“杏花雨”相反的小路,终于到达临近湖边的花园。
还没来得及欣赏湖边冬日里的美景,舒宁靠着其实并没有叶子的大树,看向不远处的一人一狗。
原来嘟嘟是只棕黄色的博美。
她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左手的伤口仍旧触目惊心,但已经不怎么疼了。她避开伤口,双手环在胸前,笑着看老板给洗完澡的嘟嘟梳毛修指甲。
嘟嘟显然不喜欢被剪指甲,在老板怀中蹦蹦跳跳的,而昨晚她偷看了许久的老板耐心十足,一边给它顺毛一边毫不留情的上手。
冬日里的暖阳照得人开始热热的,细碎的阳光穿过木质小屋的屋檐落在中年男人的侧脸,在他的发上渡上了一层光。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将棕黄色的博美搂在怀中,唇角微微上扬,似正碎碎念。
眼前的一幕让舒宁心头忽的涌起一股暖流,烫烫的。
“汪汪。”
被搂紧的嘟嘟发现站在树下的“偷窥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