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涓只能尽量安抚。
一道男声响彻宠物医院,撕心裂肺:“不要抢走我的猫!我的可乐,你们是大坏蛋!”
钟月涓和丁黎面面相觑。
浑厚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们都是坏人啊,我的可乐,你们不要抢我的可乐呜呜——”
林青松一脸无语地从诊室出来。
在他身后,一位男生抱着一只航空箱,从缝隙里能看到里面是一只蓝猫,很胖,几乎有两个三万那么大,脸圆圆的,鼻子有点塌,和干嚎的男生长挺像。
猫随主人这话也不算空穴来风。
穿白大褂的护士围着航空箱转,男生抱着航空箱死活不撒手,蓝猫半阖着眼,换了个姿势趴着,对铲屎官的表演无动于衷。
这很难评。
林青松摘下手套,小声道:“他要给那只蓝猫绝育,怕蓝猫记恨他,非要我们给他搭台子唱戏。”
医院抢走了猫,蓝猫被噶了蛋,铲屎官是解救蓝猫脱困的大善人。
合理。
那位铲屎官唱念做打了十来分钟,护士终于能上手安排麻醉了,这期间,林青松给三万做了检查,还安排了b超。
那位蓝猫的铲屎官抽抽搭搭地坐在椅子上,他个子挺高,人也壮实,一人占了两张椅子宽,对着手术隔间望眼欲穿,时不时拿卫生纸擦擦不存在的眼泪。
钟月涓:……
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钟月涓小声问丁黎:“这真的有效果?”
丁黎想了想,摇摇头:“应该没有。”
林青松没好气道:“你当猫和人一样,长了八百个心眼呢。”
“反正我是不建议这么做,绝育手术再小,那也是手术,宠物最好能保持相对平稳的心跳。”林青松道。
对猫来说,医院本来就是陌生环境,演这一出,其实强化了猫与主人分开,陷入应激状态的风险。
这胖蓝猫性格倒挺好,来医院跟自己家一样。
林青松只好把戏台子交给它的铲屎官。
“给猫绝育,猫真的会记恨主人?”钟月涓道。
三万迟早也是要做绝育的,她可没打算让三万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她养不起。
听到这话,一旁的林青松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