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西森这个品种决定的,保温防寒,掉毛比较少,相对应的西森散热比较差,像这个时候,白天我是不敢带它出门的,家里有空调,出了门,我怕它在外面中暑。”
钟月涓道:“三万一年四季都掉毛,我都搞不懂它哪来这么多毛,掉不完似的,尤其是夏天,每次扫地擦桌子都恨不得给它剃成无毛猫。”
丁黎看了看三万:“多梳梳毛吧,也没别的办法了。”
西森漂亮的皮毛和三万的黄毛卷在一起,也变得黄扑扑了,即便如此,西森也还是乐此不疲地往三万身上扑。
铲屎官的嫌弃三万浑然不知,它和西森玩腻了,又折回钟月涓脚边,勾着钟月涓的裤子跳到了钟月涓的怀里。
西森巴巴地在下面甩着尾巴。
眼看着钟月涓进了家门,丁黎这才提溜起西森,他摸着猫头,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瞧你这点出息。”
追个老婆天时地利,这么久了都还没俘获小母猫的芳心。
废物点心。
钟月涓在家里把玩着那块琥珀。
无论看多少遍,这块琥珀的美丽依旧直击心灵,里面的蝴蝶凝固在此刻,看着它,仿佛能听到历史的叹息。
钟月涓本来想将琥珀摆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有事没事看上一眼赏心悦目。但想到三万这个祸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叫三万在琥珀上挠上个几爪子,才是哭都没地哭。
钟月涓小心翼翼地将琥珀收进柜子里。
她没有去深想这块琥珀的含义。
也不太敢想。
丁教授,那一整页的宣传栏已经足以彰显他的高不可攀。
钟月涓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连谢晓荣那样的人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配不上他,他还只是京大的博士,更何况丁黎。
她曾经恋慕谢晓荣,未尝没有在他身上弥补自身缺失的意思,可也是从谢晓荣身上,叫她知道,再优秀的学校也只能筛选成绩,它筛选不了人品。
她实在不想在下一份感情里,去接受对方勉为其难的屈就,那对她而言,是赤-裸裸的羞辱。
时候还早,钟月涓剪了一会儿视频,这次视频不是三万,而是新追完的那部剧,她从网上下了原视频,打算剪一下男女主甜蜜互动的cut,为此专门注册了一个新的账号,叫三万剪辑。
头像是一只猫爪印,平平无奇。
晚饭钟月涓没吃,调滤镜调得废寝忘食,三万把猫粮碗拖到了钟月涓面前,将碗砸得哐当作响。
它已经半个小时没吃上饭了。
钟月涓给三万倒了猫粮,又伴了点肉-松进去,然后给自己倒了杯冰奶茶。
同一个视频,为了剪辑出最好的效果,进度条来来回回地拖,等钟月涓上-床睡觉了,闭上眼,那段bgm还在脑子里来回晃荡。
钟月涓打定主意要调整阴间作息,足足定了三个闹钟以表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