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看见这样的阵型,不由得傻了眼,这些年他也带领着匈奴士兵打了不少仗,但是匈奴人主要靠偷袭等,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上他早就淡化了阵型的概念,这些阵型他也只有很少的时候才会应用,毕竟匈奴人与汉军真正正面交锋的时候不多,也很少看见汉军将阵型运用的如此巧妙,他的信心顿时就有些被打散了。
反击夹击,要用的阵型是行城阵,他虽然知道,但是他手下的匈奴兵向来不以演戏阵法为荣,在匈奴人的眼里,打仗靠的就是勇猛刚武,谁的力量最强,谁就能掌握战争的主动权。因此,很多人在演习的时候并不是很认真,所以陈瑞也只是挑了几个主要的演练,行城阵,虽然也试过,但是……陈瑞不由得心下一慌,却也只能试试看的下达命令道:“听令,布阵,行城!”
然而此话一出,有些机灵的匈奴兵就准备站在自己的位置之上,然而更多的人却茫然的看了陈瑞一眼,而后自顾自的保命,他们不是不听令,而是压根就忘了什么行城。这样一来,即使有些士兵还记得行城如何,但是目前的局势看,他们即使站在自己应该站立的位置之上,也无法完成完整的布阵,被不断厮杀的汉匈士兵搅扰了自己原有的思路,为了保命,他们也只能继续混乱。
陈瑞眼见的命令无效,恨得牙痒痒,心里又急得慌,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一把抓住一直黏在自己身边的探马骂道:“三万守军?你做的好事!这里何止三万!”手起刀落,将一直追随在自己身边的探马砍了个正着,可怜那探马只来得及喊一声“王爷”,连情都来不及求,就死在了陈瑞手下。
陈瑞手下的几个大员见大势已定,连忙劝道:“王爷,不如先退兵,再做打算吧!”
陈瑞目眦迸裂,早已失去了理智,他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劝说的大员一眼,却也明白那个大员并没有说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而后挣扎着点了点头。
几个大员见他点头,于是连忙的护送他杀出了一条血路,从汉军的缝隙中狼狈的逃了出去。然而马远看见陈瑞就要逃走,哪里愿意,也带了一队人马立时的冲了上去,将苏晴叮嘱的“穷寇莫追”的话扔在了脑后。脚踏马镫之后,在马上果然平稳多了,马远几支长箭遂的发了出去,射向了陈瑞。
陈瑞虽然是文官,但是在匈奴多年,也不是白待的,一些基本的防身技能还是存着的,随着他逃出来的士兵也渐渐的多了起来。陈瑞的大员刷刷的替他挡住马远射来的箭矢,陈瑞回头观望了一下形势,见马远穷追不舍,不由得恼怒,于是对着自己的士兵道:“敌人欺我太甚!就算不能攻的云中,活捉汉军一员大将,拿来祭奠我死去的弟兄们!”
马远这时才发现形势有些不对,原本他是追击逃亡之人,想不到在自己阻击的时候,却又有更多的逃亡之人汇集在一起,隐隐有将他包围之势,而他,只有少少的一对人马,马远不由得一惊,然而却依旧囔道:“哼,陈瑞,你这个乱臣贼子,看我收拾你!”说罢,就要冲上前去,却被剩下来的匈奴士兵阻断了前路,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马远。
就在马远正提着全身警备准备应对的时候,却突然几个踉跄,摔下马来,那些匈奴士兵见马远落马,骑着马的士兵立时组成了一个大圆圈,将马远和他的几个士兵围在其中,大刀闪着银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的刺眼。
马远知道形式不好,也只能奋力抵抗,然而又如何抵挡的住骑马人的攻速,匈奴人从四面八方的砍向马远,马远顾得了身前却顾不了身后,不多时,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他紧张的防备着所有的匈奴士兵,心里却轻轻的悲戚——看来他今天,已经是尽头了。
然而就在马远也认为自己无力回天的时候,却在后面响起了哒哒的马蹄之声,纵横交错,交织成一曲雄壮的乐章。陆云驾着马从后面飞速的赶了上来,嘴上喊道:“马将军,挺住!”
黑压压的一片人,匈奴士兵本来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才停下逃命的心思,一心想要先抓住这个汉军大将,然而此时看见陆云带着一大片的汉军飞奔过来,连手都不由得抖索了起来,不敢再做停留,骑着马,飞快的逃开了。
陆云赶到的时候马远只能支着刀半跪在地上粗粗的喘气,他赶紧上马扶住马远,却见他满身的刀伤,有些伤口还汨汨的流着鲜血。马远虚弱的朝陆云勉强一笑,戏谑道:“我还以为我今天死定了……幸好……”话未说完就已经昏了过去。
陆云凝眉看着马远,身边的士兵试探的问道:“侯爷,要追么?”陆云摇摇头,扶起马远,带着大军回了城。
苏晴看着昏厥的马远,也只能赶紧的命军医前来诊治,此番一战,除了马远,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赶来救急的人马也被苏晴赶回去了,苏晴命文谡温代清点人马,整理战场,望着满原的尸首,不由的幽幽叹了一口气。
然而云中之围是解了,可是伊木来的真正意图显然不是云中,那么其他两地,又会怎样呢?苏晴不由得皱紧眉头,而后对着陆云道:“你可看见了陈瑞是往哪里走的?”
陆云点点头,“从他们的方向看,伊木来围攻的应该是三通四合。”
苏晴心突地一跳,而后凝眉叹道:“只希望陈瑞大军失败的消息,能让伊木来有所顾忌。”
陆云摇了摇头道:“只怕他会打得更凶。”静默了半晌又问向苏晴:“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