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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拿下来吧。”

“你去拿吧,我陪他们玩儿。”

庄洁把东西拿下来,直接放了储物柜。烟是好烟,她和寥涛都舍不得抽的,燕窝也是极品燕窝。

夹着尾巴走吧!

最后晚饭还是没吃上,陈麦冬被一通电话叫走了,滑雪场出事了,一个刚入门的游客去了高级滑道,人摔下来折了脖子,镇医院的车没到人就不行了。

寥涛也没心吃饭,出去打听是谁家的人,到街口说是隔壁村的小孩,二十岁不到。她回来就叮嘱庄研跟何袅袅,以后不准去滑雪场。

庄洁说:“估计要关门整顿了。”

寥涛坐下说:“才藉着滑雪场的人气生意好点。”

“放心吧,投资了上亿的,估计整顿两天就开了。”庄洁说。

“可怜人,二十岁不到,让他父母怎活。”寥涛说。

庄洁也没胃口吃,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寥涛心不静,出去街上和人说话。

何袅袅从楼上跑下来,朝庄洁嚷道:“姐,庄研是个变态,他画两个光身子的男人。”

庄研面红耳赤地追下来,骂她,“你才变态。”

“你变态。”何袅袅嬉骂。

“你再说一句。”庄研指着她。

“我说怎么了?”何袅袅不服,“我又没说你,我说画里的人。”

庄研回屋,把何袅袅放他书桌上的东西全掷了下来,冷着脸说:“你以后不许来我房间。”

何袅袅被他的怒气吓到,说了句:“我讨厌你!”哭着跑出去了。

庄洁看他,“她无心说两句,你气什么?”

庄研有气发不出来,扭头回了房间。

庄洁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上楼敲他门,“开门。”

庄研不出声。

庄洁又敲了两下直接拧门,里面反锁了。

“你不开我踹了啊?”

庄研还是不出声。

庄洁照着锁,一脚把门踹开。庄研正蹲在地上烧画纸,庄洁瞬间拿枕头扑灭,骂他,“你要把家烧了?”

庄研擦眼泪,也不说话。

庄洁坐地板上看画纸,“好好的人物你烧什么?”接着又翻了几张,看到一张裸体的古希腊少年少女,夸道:“仿得不错。”

庄研把画抢回来,在手里来回卷着玩儿。庄洁看他,“袅袅没恶意,她就是孩子性儿,觉得好玩。”

“她老偷翻我东西。”

“明天我给你买个带密码的柜子,专门放你的画。”庄洁揉他肩头,“你不喜欢直接说就行,冷不防地发脾气……”

“说了也没用。”

庄洁把剩下的画整理好,回自己房间拎了一个密码箱给他,“都是你自己一笔一笔画的,烧了不可惜?为点别人的错,毁掉自己东西的人最笨。”

庄研看着烧毁的画纸,也不作声。

庄洁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给他,“这是袅袅写的。”

“她聪慧又敏感,什么事情心里都清楚。自从元旦你带她玩了几天,她天天把哥哥挂在嘴边,出去朝同学介绍就是我哥学画画的,他将来会是一个画家。小孩子最能从细节分辨出真心,她感受到你的爱护,她心里完全接纳了你是哥哥。”

“她是有点小性子,偶尔也会恃宠而骄,但妹妹有点无伤大雅的骄纵也正常,因为我们是哥哥姐姐。”

庄研看着信也不作声。

庄洁揉揉他头,也没再说。

没多久寥涛在楼下喊,说何袅袅蹲在大门口哭,拉都拉不回来。庄研下楼,推开门出了屋。

寥涛很生气,“你们还没一百?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让她大冷天蹲在门口哭。”

“一点小事儿。”庄洁搪塞了句。

“庄研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就看着她在门口哭?”寥涛说她。

庄洁剥着个蜜桔出了院,也不搭她的腔。

庄研站门口扯何袅袅衣服,何袅袅甩开他,挪挪位置继续哭。也不知庄研说了什么,何袅袅哭得更委屈了,边哭边试图往外走。庄研拉着她手道歉,她挣他的时候太用力,鼻子吹了个鼻涕泡出来。庄研笑她,何袅袅抓住他袖子把鼻涕抿上去,庄研说她鼻涕虫,从兜里掏出纸给她擦。

庄洁站门口看和好打闹的俩人,“快回来吧,冻死你们。”

何袅袅先跑回来,“姐,我要跟你睡。”庄洁往她嘴里塞了掰橘子。

庄研也跑过来,“姐,我也要跟你睡。”

“你还没一百?”庄洁看他。

“就是,你还没一百。”何袅袅朝他做鬼脸。

滑雪场整顿了三天就开业了,暂时关闭了高级滑道。庄洁说疫情势头紧,今年就先不出去了,等明年五一再领他们出去玩。

庄研领着何袅袅去滑雪,庄洁说人流密集,要他们戴上口罩。寥涛不让她神气,说镇上还有很多人都没听过武汉疫情。

“那是他们不关注新闻,消息封闭。”庄洁也不同她争辩,去了快递点取货。当她看到整整两大箱口罩,有点吓到了,当下就打电话给王西夏。

王西夏说:“我朋友做一次性耗材的,我直接就让她多发点。”

“这也太多了。”庄洁说。

“回头用不了返回去就行。”王西夏说:“呼吸机已经缺了,口罩已经不再过销售的手,公司直接调到武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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