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声,不停。
手里细白的双手不停纽绞,要挣脱,他放手,可是一旦放手,她便下意识地想逃,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吧?这些年,她顺从她,依附他,可从来不会主动顺从,主动依附,他稍微松松手,她便会退缩,然后转身不知看向何处,平日如此,房事也是如此。
所以,他只有强硬地给予,总想对她好,也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好,他不知怎么去疼爱她才能让她感觉自己正被疼着,正被爱着。他……怎么越来越觉得她美,空出手去拨开她纷乱的发,发下那张隐忍着意昧不明的脸,说实话,和五年前那青涩的女孩并未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他深深地看,非倾国倾城颜色,却是自己只想捧在手心的人。
身子被翻过去,是婉转驯然的曲线,然后被重新进入,双腕按压在床第间,头好昏,蹭在雪白的被面上,摇摆不定。
尽量宠着吧,他别无它法。
结束后青树一身粘腻,他也是,身上哪有力气,被抱着去浴室冲淋,全靠在他身上,晚上沾的酒气也早挥发得一干二净,青树渐渐耳清目明,看他侍候着自己,冲完澡,用大浴巾裹住,还是抱着回去。
“我自己走吧……”房间不大,说话间她已被抱到床上,扯着浴巾,很紧,一时没扯开,“拿我当小孩。”裹成这样。
他嗯一声,“可不是小孩,一大一小,两个宝贝蛋。”
说起这小的,两人都赶紧回到主卧。
宁远澜正坐在地板上傻愣愣地到处张望呢,见门打开,一睁眼就不见的爸爸妈妈突然神奇般地出现,突然间张圆嘴巴哭起来。
肯定是又掉床下了,小盆友自己小房间的床是有护栏的,可这大人的床只能靠大家看着注意点,大人们又跑去做坏事了,小盆友是自由自在惯了的,在床上也没个老实相,掉下床那是必须的事情……两人赶紧过去,抱起小小宝贝蛋心肝啊肉啊地哄起来,宁远澜见爹妈都到齐了,当然要撒娇撒个够,直哭得嗓子哑了累了昏昏欲睡才收声,不到三秒钟沉入黑甜乡。
虽然刚刚没看到有哪伤着的地方,可青树还是放心,轻轻检查了一遍,才下心来。
第二天早早醒来了,这习惯是有了远澜后养成的,小孩子睡得早醒得也早,大人不在身边就会张圆嘴哭,尤其家里这个声音还特别大,没人哄着把嗓子喊碎了也不停下,青树实在是怕了她那杜鹃啼血的本事。
洗漱后去看女儿,果然小盆友已经醒来了,团着两只小胖手在眼睛上揉着,见青树进来了,迷迷糊糊地喊着妈妈。
青树给她找衣服,拿了几套都被否决掉后,青树决定不理会女儿过于苛刻的要求,随便拿了套衣服,小盆友鼓着腮气呼呼地被套上了,穿好以后还问,爸爸呢?
昨天和爸爸一起睡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到自己的房间了?
青树带她去洗漱,边洗边说,“爸爸等远澜去叫他吃早餐呢,乖乖洗完,完了咱们就去叫爸爸好不好?”
叫爸爸吃早餐可是宁远澜小朋友最喜欢做的事情了,她自己不喜欢吃,可妈妈总是说不吃早餐远澜就长不高,爸爸看到远澜长不高就会很伤心很伤心,所以,为了让爸爸不伤心,她每天都会叫爸爸吃早餐,自己也会意思意思一下,能达到长高的目的就好。
把个人卫生都处理好后,青树放开女儿,小马驹似地冲出去,一会儿隔壁房间里传出女儿的尖叫声,不知道那人又怎么逗女儿了。
自己下去准备早餐,砂锅里有前晚放好的粥,早熬得稀花烂了,粘粘糯糯的,盛好放餐桌上凉着,再去煎蛋,用雷神牌电磁炉,把三个鸡蛋雷得外酥内嫩,风中凌乱,恰到好处。(哈哈,恶搞一下煎蛋,8是啥正规滴文,随意,随意。)
冰箱里有阿姨先前做好的几种泡菜,拿出来放了几个小碟,一溜排开,还满是回事的,噢,还有女儿的牛奶,热好了,倒上大半杯,她倒不挑食,只是吃得少,早餐一杯牛奶一个煎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