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觉得太过浓郁,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她冲慕容傲行了一礼后就直接离开。
每次都是这样,最后都是不欢而散。韩清的苦心他又怎会不知?可是那样对她而言岂不是太苦了吗?自己唯一的亲人不在身边,忍受着思念和担心,日日夜夜,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韩清刚走出去没多久就碰到迎面而来的佑王,韩清站到一侧行了个礼,熟稔地打着招呼,“好巧,三哥也是来赏花的?”
佑王笑得爽朗,“我哪有九弟妹这样的闲情逸致,听鸣文说陛下在这里小憩,你看到他了吗?”
她刚刚出来,说没见到岂不是欲盖弥彰?所以依旧保持着公式化的笑容,“皇兄正在里面看书,既然三哥有事寻皇兄,弟媳就不打扰了。”然后行了一礼便又退下。说实话,她不喜欢和佑王打交道。虽然他对谁都是一副和善的模样,可是她总觉得那笑容里掺杂了一些她不太喜欢的东西。
她越走越觉得身后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回头偏偏还什么都没有。她奇怪地皱着眉头,伸手打了个手势,韩今瞬间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着我?”韩清一脸纠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韩今默了一默,家主,我们这些影卫都在看着你。
韩清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是你们。”然后尝试着说出自己的感觉,手也跟着比划,“就是很恶毒的那种,就像……一只毒蛇一样盯着你,蓄势待发,一击而中。”
韩今觉得家主可能昨天喝多了,思绪还没有正常,他们全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她,方圆十里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目光?
韩清自知他不信,或许这就是上官所说的女人的第六感吧!她心中有些不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她突然有些想念景飒,若是他在的话,或许可以为她解惑。要不过了年后挑一个好日子,她去拜访一下祁南候?毕竟韩家与许家一直没有来访,过年期间去打扰有些不合礼制。
然而,还未等她找机会去许府,她那不好的预感已经成真了。
元宵节那日刚过晌午,韩清就打算去城郊军营准备晚上的聚会。她带着韩今走出王府,等着下人牵马过来。
天空阴沉沉的,夹杂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之感。虽是没有太阳,但是路旁皑皑白雪散发着莹莹的光,还是有些刺眼。
韩清右手搭在眉骨处远远眺望,就见不远处有一匹马奔驰而来,马上隐约有个人影,鼓鼓的,但是却不像是人的高度,想来是伏在马上的。
韩清心中的不安感顿时扩大,手指不可自抑地轻颤。马没一会儿就停在她的面前,这匹马浑身是血,却早已干涸。韩清的目光不由看向马上的人,他趴在马上,虽说看不清男子的面容,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她却是熟悉,即使染满了鲜血,也可看出那是韩家影卫统一的服饰。
韩清此时却是已经镇定下来,赶紧几步上前,摸上男子的脖颈,还有轻微的跳动,不用她给韩今使眼色,韩今就已经解开了束缚住男子的绳子。想来男子是怕自己从马上摔下来,才用绳子绑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