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刘海,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韩清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小宫女讲着最新的话本,却觉得浑身酸痒,真想起来散散步啊!但无奈慕容傲这些小宫女实在尽心尽责,只要她稍微一动,这些宫女就立刻嘘寒问暖,满足她所有要求,但是就是不让她动弹,美名其曰怕伤口裂开。
想当年她顶着后背一尺长的大口子仍然能奋勇杀敌,这点小伤又算的了什么。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她忍。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她自己根本坐不起来。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宫女的参拜声,“参见王爷。”
韩清嘴一咧,嘿嘿一笑,救星终于来了。如今这大曜只有三个王爷,能来看她的无非就只有她那个夫婿了。
透过叠叠纱帐,熟悉的身影顷刻便至,韩清还不及说什么,就听慕容泽道:“清清,我带你回家。”
韩清乐得点头不迭,心想她这个看似陶泥捏的夫婿还是有几分强硬的时候的。这在宫中养伤对别人而言或许是无上荣耀,但是于她而言却比坐牢还要煎熬。
慕容泽小心翼翼地将韩清抱起,看到慕容泽这般模样,韩清更是乐不可支,他还真当自己是陶瓷做的,动一下就碎?但是一句揶揄的话都没有说出,毕竟她现在只能靠他了。
那些小宫女见状,立刻围在了他们旁边,领头的态度虽恭敬,但是话却不是很客气,“王爷,将军的伤还未好,不宜移动。况且皇上……”
若是将皇上口谕说出便是抗旨了,所以慕容泽也不容她说出来,厉声道:“难道本王带自己的王妃回家你还要管吗?”
皇上将王妃留在宫中养伤确实有违祖制,那宫女一时无言,韩清稀罕地看了一眼慕容泽,没想到慕容泽竟然还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虽是稀罕,却没有耽搁太久,赶紧趁热打铁,道:“本宫身体已无大恙,王府亦有名医侯侍。陛下留本宫在此养伤自是感激不尽,但此举实在不合礼制,本宫亦是惶恐不安,实在不宜养病。”
然后语气骤然变冷,“若是陛下惩罚,本宫愿一力承当。但是今日你们若不放本帅出这个门……”眼中杀意尽显,惊得那些小宫女赶紧跪地,齐呼:“恭送将军回府。”若是皇上知道她们放韩清出宫,顶多就是挨几个板子;但若是惹恼了韩清,怕真是小命不保了……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后再出言威胁,正所谓先礼后兵,一向是她惯用的手段。但是如今看来却是威胁管用。果然如双双所说,“拳头才是硬道理。”
韩清对慕容泽挑眉一笑,意思很明显:我们走吧!
慕容泽也是毫不含糊,抱着韩清大步离开皇宫,那些侍卫诚惶诚恐地给他们让路,这两位的身份可不是他们能够冲撞阻拦的。
消息传至御书房的时候,慕容傲只是波澜不惊地说了句“知道了”便没有任何下文,跟在他身边良久的鸣文却是知道自家主子晃神了许久,这一整天手中的奏折从来没有换过。
樱落早就候在王府门口,看到被慕容泽抱下马车的韩清时差点哭了出来,虽然宫中说韩清并无大碍,看望韩清的影卫也告诫她不用担心,可是凭自家小姐的高傲性子,若是能自己动,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抱着。
都养了五六天还不能自己走动,她家小姐这是伤得多重啊!
樱落直接走到慕容泽面前想为韩清诊脉。慕容泽却是理都没理她直接将韩清抱进府里,樱落一愣,才意识到这里人来人往确实不适合诊治。只是看到慕容泽抱着韩清离开的背影,心中划过一丝苦涩,极淡到转瞬即逝。
回到清苑,慕容泽却是没有逗留太久,只是叮嘱韩清好好养身体就直接离开了。
樱落赶紧为韩清诊脉,心下不由一沉,小姐这次实在是伤得太重了,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是……终究比不上从前了。她掩去眸中的情绪,开始为韩清施针。
韩清对樱落一向信任的紧,所以任由樱落动作,心中却在想元家之事终于解决,她接下来应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