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要告诉朕,你在南疆生活那些年,流离失所之际,连顿饭也不曾做过。”慕容时挑着一边眉毛,斜斜的望着他,摆明了自己打算什么也不做,如同在宫中时一般,一切由宋宁送到眼皮底下。
“为夫亲手做饭也并非不可啊,只是……不知我朝天子能有点身为宋宁夫人的自觉、哎呀!你咬我?好罢,那你便咬个够,晚上也不必吃什么了。”宋宁正说着,冷不防手腕上一阵痛,低头看时,竟已被慕容时咬了一整圈带血的牙印。他也懒得计较,只淡淡的出言相胁,总归便是要打要杀随便,要吃煮好的饭,就这种态度,没门。
手上又一阵痛,宋宁干脆将双手都送到慕容时面前去,双目闭上:“索性今日便由你咬个痛快。”
话音刚落,一股重压迫了过来,连小船也因着突然的动作猛的倾了一下,竟险些倒翻进湖里。
宋宁吓了一跳,心里一阵剧烈不安,才张嘴,便又觉得一阵痛,却是慕容时俯身压着他,门齿咬到了他的唇上。
“由着我咬个痛快,便不许反抗。若是乱动,船便会翻掉……”慕容时一双凤目中闪动着的,除了笑意与恶作剧的快意,便是宋宁往日最为熟悉、也最难抵御的——赤裸裸的欲望。
“……我若不答应,你迟早要找个机会试上一试,是么?”
“嗯。”
“莫非……这等事情也要向你师傅学?”
“胡说什么?只不过、只不过从未试过……”
宋宁“啊”了一声,猛的坐起身来,抓着慕容时双肩,大声道:“你声名在外,宫中又有那许多嫔妃,你、你竟从未试过?”
慕容时脸红得堪比天边晚霞,使劲甩脱了宋宁,大骂道:“我声名在外便应如何?万人尝千人枕、还是所谓的雨露均沾,将那些假模假样的女子统统召到朴宸殿侍寝?我好歹是一国之君,自幼便时时提防,这等事情,又如何能不防着?若是有人借床弟之欢来害我,岂非轻易便知我弱点,要了我的命?”
宋宁傻楞楞看着慕容时弃船上岸,才猛的惊醒过来:“肃谨、时儿!我、我从不曾在意这些,亦不知道……你、你若真生气了,也太不划算。”
“你说这些无非是要我将船驶回来罢?”慕容时仍是红透着一张脸,转眼看了看他,哼了一声:“皇夫一路辛苦,此船大小合适,莫愁湖水亦不会有何动荡,晚间歇息正好。朕这便自行歇着去,不必送了!”
说完,竟径自跑了。
他气呼呼的,独个奔到后院里去,找了半天,却发现果然不见半点吃食。
这可如何是好?
他虽是郭逸一手教出来的,却不曾学过如何弄吃的,更不曾像慕容厉那般在军中磨砺,又不曾单独在外过夜,哪里想过如今虽是逍遥了,却还得饿肚子?
束手无策了一阵,慕容时突发奇想,独自奔出庄园,到附近的树林里转了一圈,倒还算他运气不错,打回了一只山猪。
他望着还未死透的畜生,越发的不知如何下手!
“这般情景若是传了出去,岂非要说为夫不会照顾人,竟让堂堂天子亲自动手打猎回来烹煮吃食?”宋宁的声音听在慕容时耳里,虽像是天籁一般,却又令他更感难堪,竟直接转个身,回到前院厢房里,砰的一声关上门,接着便落下了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