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初见肃谨时的情形,有些感慨罢了。远不及如今你这般模样更能吸引我。”
“哎,要与你成婚的可是当今天子。朝中大臣可都还有微词,你也不怕被扣上迷惑君王的大帽子……嗯,宁儿……”慕容时一边笑着,一边顺手将奏折放到一边去,对于宋宁,他始终便是无法拒绝——纵然当初明知他必是心怀不轨,亦是一样。
这等心思,放在当初,慕容时自是无法解释。但放到如今,他仍是无法解释。分明眼前还有一大堆事务,还有好些个属国的来使被王福挡在了驿站里,他却还在榻上承欢!
“尤记得初次得享肃谨如此媚态,还是两年前。如今,只教我愈加沉醉,”宋宁抬手伸指,探入眼神迷离的慕容时唇间,轻轻拨弄着,调笑道:“什么大臣国事,此刻都得排队。否则,肃谨今日便别想去议事殿了,嗯?”
他抽离手指,轮廓分明的脸上笑意不减,突然往前倾了倾,身下慕容时如他意料之中的发出连串呜咽,低叫道:“宁儿……难受、别!”
“别?”宋宁听着这等天籁般的求饶声,周身血液又往身下集中得更为彻底,他忍不住又动了动,慕容时似是无力反抗,只由着他折腾之际,不自觉发出或高或低的呻吟。御榻轻轻晃动之际,他突然又停了下来,俯下身吻着这一国之君胸前各处,含糊道:“肃谨是不想要了?厌了宋宁么?如今后悔……倒还不曾真的大婚,嗯,也来得及。”
慕容时似条鱼儿般扭来扭去,却又显是不敢动作太大,口中又像是哭又像在笑,话也无法说全:“痒……别亲、宁儿……饶命唔……”
这世上除了他宋宁,绝不允许再有旁人知晓,这越国皇帝居然怕痒怕到这种地步!
宋宁忍不住又想起两年前巧遇郭逸,慕容时立即用共膳这等借口将他拦住,生怕他对郭逸与慕容厉有何威胁之举。也正是那夜,他才头一回知道,慕容时身体怪癖不少,若非是他无意间知道这人怕痒,御榻枕畔那把匕首说不准就在慕容时快活过后,刺入宋宁的心间!
“陛下,该去议事殿了。您今日又不曾做早课,若是丞相大人知道了,又会教咱家做些为难事了。”
王福的声音自殿外传了进来,这老总管近年自从由活尸做回了人,便对郭逸言听计从,时常会这般不合时宜的出声,丝毫不担心慕容时会将他如何。
何况,慕容时虽说有时候比较专制,但还颇为明理,故也深知王福所言极是,从来不曾因此责罚于旁人。
宋宁深吸口气,附在慕容时耳边笑道:“你说,今日不去早朝了。否则,我便继续到他进来,要不要被他看见,便由肃谨决定……”
“你……”慕容时脸色更红了些,凤目中闪过些许讶异,随即便咽了口唾沫,故作疲倦,扬声道:“今日不必去议事殿了。王福请大臣们回去吧,朕……还有些私事、要处、啊!处理……”
“宋宁,你故意的?”慕容时满目笑意,丝毫不动气,靠到宋宁胸前任由他抱着,懒懒道:“朕的皇夫平日里只要听着总管叫起身了,便是连催带赶。今日却是为何不同寻常,竟教唆朕荒废朝政了?”
宋宁扬了扬眉毛,扯出几分笑意来:“只是,突然想起从前。往日虽也常做恶梦,却不如昨晚那般,有如时光倒流,将幼时一切看了个清楚。甚至连带着,方才竟又想起初见你时的情形,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