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说完,一抬手将慕容厉下巴接上,顺势在他唇边吻了一下,笑道:“我走了。”
说罢,这人便已一手持剑一手持笛,展开身形大步离开了。
慕容厉使劲揉揉下巴,冲到门口却又顿住,奔回去披上外袍,才走到房外大叫:“来人啊!去给本侯将丞相找回来!不、不对,去通知陛下……哎,不是,皇兄大婚呢……哎呀!宫中侍卫听令,将丞相大人找到!有消息者重赏!”
“侯爷,莫要找了。”侍卫长站在门边,恭身道:“丞相大人方才已向属下说了,他此行由秘道出去……要、要在血池中再修行一月。等大军回了邺城,陛下犒赏过后,他自会回来。丞相大人还说……”
慕容厉一把抓住侍卫长的衣领,疾声道:“他还说什么?”
“还说若是侯爷再不长进,毫无悔改之意,陛下自会传讯告诉他。还说陛下虽放任侯爷作为,但多数情形,还是会听丞相大人这帝师的话。教您……若是不信,便只管试试,反正、反正他也不似侯爷这般急着成婚!”侍卫长结结巴巴的将话带到,满目不安的望着慕容厉,指了指自己衣领,小声道:“侯爷,放开属下可好?丞相大人他……行踪远胜常人,若是在一边见着了,说不准、说不准便会不高兴……”
“哼。不就是血池么。”慕容厉翻了个白眼,顺手将侍卫长丢到院门口去,叫道:“去找祭司大人!就说我有事找他!”
郭逸啧了一声,摇摇头,转个身自慕容厉脑后的房顶上跃了出去,直奔柯尔德房里,疾声道:“祭司大人,若您还当懿轩是府主,便莫要告诉他血池修行之处所在。否则懿轩便自得再找个清静地方去修行了……”
“府主此言差矣。既是老朽能有余地再为府中效力近百年,又何必累着府主,拖延府主人生大事?哎,侍卫长来了,府主既是在此,便还是不要走了。”柯尔德哈哈大笑,一把扣住郭逸,大踏步走出去:“侍卫长可是来找我家府主大人?他刚与老朽下完一盘棋。这便要与适儿叙叙话,若是侯爷有事,便请亲自来吧。”
侍卫长呆了呆,点点头飞快的跑了回去。
郭逸叹了口气,等柯尔德松开他,立即道:“您怎可总是如此护着他?他如今既已不信我,我……我何必呆在此处,成日见着他时冷时热的,还不如血池清静,安心练功的好。”
正说着,郭适自后面院里走了回来,见郭逸站在柯尔德面前一脸苦涩,忙奔了过来:“爹爹,您怎么了?可是侯爷哥哥欺负你了?适儿替您打他去好么?”
“我正要欺负他!”慕容厉黑着脸冲了过来,不由分说拉起郭逸就要走。
郭适瞅着自家爹爹脸红了,虽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却还是挺尽责的挡住慕容厉,瞪大眼睛道:“你不许欺负我爹爹!”
“他连我下巴都能好玩似的卸了再装,一个字都不让说便跑到祭司大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