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罪了。”
郭逸深以为然,接口道:“那是自然,若是旁人,定要认为是有心造遥生事了。哪有在皇城之中大肆兴建这等军事防御的……不过,那赵尘究竟是如何被擒?”
他说着,凑过去望着慕容厉,眼也不眨一眼,显是好奇到了极点。
慕容厉深吸口气,双目四下看看,却见柯尔德抱着酒坛仰头慢慢喝着,周林正背对着郭逸低头吃菜,均不曾看向两人。
不管了。他想着,一伸手按住郭逸后脑,狠狠亲了一口,才放开他笑道:“真是这般着急知道,便要懿轩亲手倒杯酒来解渴才是。”
郭逸看他一眼,低头不语,却将手中只喝了一半的杯子递了出去。
慕容厉一把抓住捏着杯子的那只手,低头凑到杯前,看着郭逸笑了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又冲他挤了挤眼睛,干咳一声道:“酒也喝了,本应是要说出来。可肃恭发觉,好像只有懿轩想知道,这可如何是好?”
“属下也想知道!”周林像是被这话问醒了一般,立即便嗖的自位子上窜起来,笑意盎然的望着慕容厉。
就连柯尔德,也终于将酒坛移开,露出半张枯瘦的老脸,吐出几个字来:“快些讲吧,侯爷若是再卖关子,说不得丞相大人便要反悔了。”
“啊?”慕容厉故意看了看郭逸,笑道:“肃恭敢问老前辈,赵尘可是退后了几步,正好踏入陷坑之中,却不曾受伤,只被蚕丝网挂住了一只脚?”
“是。故而他便又腾身而起,想要跃过那坑,直接到竹楼边去。”
“嗯,故而,他跃过了那坑,便到了竹楼边上,谁料侧门突然伸出来一根竹枝,将他轻轻的推了下水,随即便有一张大网将他网了起来,侍卫们亦沿着小道将他连人带网吊着送到了您面前。”慕容厉不慌不忙的说了,虽是对着柯尔德,眼睛却一直看着郭逸。
郭逸皱了皱眉,听了慕容厉说这许多,他忍不住问道:“那为何当日懿轩自楼上跃下,却不至有事,还在江边烧了鱼来吃,也不见有任何异状?”
慕容厉早便料到他会问,闻言笑道:“本就是只在楼边如此。懿轩当日唯恐一把火点了竹楼,故而虽在江畔,却离得竹楼足有五丈远,且是偏向下游侯府一侧,那处我故意留出来,以便侍卫们换班站岗,又或是有何突发事件,也好有个落脚之地。你站在实地上,自然无恙。”
郭逸倒吸口凉气,呆看慕容厉时一阵,才叹道:“不曾想当年的单纯少年,竟有这般心计……倒真是懿轩小看了侯爷。不过,老前辈,那赵尘便如此轻易容您带回血池去?”
“嘿,”柯尔德不屑的笑了笑道:“就凭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与粗浅的毒术,便能耐老朽如何?自然是乖乖的像那假小姐一般昏了过去,由着老朽进宫去面见越国帝君,由他亲自开路,引我自秘道走入山腹,换了另一条出路到得血池地下去,才又经太傅府那一条过去,弄醒那丫头问了个清楚。”
这宫中秘道,对于慕容时等人来说原是神秘之及,但对于柯尔德而言,却熟得不能再熟——他身为地下常年隐居之人,历代祭司俱都多建了几条秘道,可说这宫中地道原就是他们这一代代的祭司慢慢构造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