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会便老实走了回来,低着头半晌,才闷声道:“何事?”
郭逸早将那几张宋云儿写的诗词收到角落去,见他还算和气,也不曾真的走远,心中稍安了些。但又见慕容厉一直低着头,他虽是不曾做错什么,却还是唯恐他难过,便走到他面前去抱住他,偏过脑袋仔细看他是否神色有异。
慕容厉立即将头低得更下了,郭逸见状心道这人还是太过介意,略有些不愉的说道:“你这又是何必?懿轩也未曾回来过,难不成五年前她所写的东西,便能因你不喜见着,就平白的不见了?我只是找找从前画的几幅画稿,其中有一张是你与陛下幼年时在宫中习字的……还有一些,是我往日四处游历时,绘下的部分地形景致,想着要带在路上,出巡时也较方便一些。”
见慕容厉似乎不为所动,郭逸叹了口气,将不曾受伤的右手抽出来,猛的按住他后脑亲了上去!
等慕容厉终有所回应,他便松开手,任由他恣意亲吻着,摆明了任其索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教慕容厉明白他的心意。
“我……我只是,我分明知道的、懿轩,我太过小器了是么?”慕容厉突然放开他,如驼鸟一般躲进他怀里,头顶着他胸腔,看也不敢看他。
郭逸轻抚他脑后长发,温声道:“确实小器了些。若是懿轩故意教你找到,倒还说得过去,可如今是你自己翻出来,居然一声不吭就想逃了……这般闹下去,我可真受不了了。快去,帮我找画稿!找完以后,还得再将近日事情工工整整写出来,与原来的一道默上两份,一份交予你皇兄,一份留在我处……你看什么?不是早便答应了,说要好好习字的?”
慕容厉猛的抬起头望着郭逸张口结舌,方才那点小别扭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怎么又要写?懿轩方才不是答应肃恭,近日不再去考虑那些国事朝议之事,不是才说了,只取样东西便走么?”
“谁教你这般小器!”郭逸勾着嘴角轻斥,扬了扬还包着白布的左手:“何时写完,何时走。或是说,我来写?”
慕容厉唉声叹气的应了,还不忘扶着他双肩,虎目瞪得大大的:“那,肃恭再确认一次,是否这次说的便会作数了?”
“是,但你若有拖延或是办事不利,便继续延期!”
“夜半亦不例外?”
“不例外!”
“……生辰也不过了?”
“……快去!”郭逸终是被他问烦了,抬手又弹了弹他脑门,随即推着他到书架旁去,自己则在桌前继续翻找着。
不一会,慕容厉大叫道:“找到了!”
郭逸一抬头,便被他捏着下巴亲了一记,眼前多出一叠纸来,最上面那张,便是他闲时绘制的,慕容时与慕容厉同在宫中习字时的情形。
“嗯。”郭逸点点头,看看那张画稿道:“这幅画尚未完工,晚些时候回麒墨斋将其画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