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厉半信半疑之间,已被郭逸拉着出了前厅,绕过西侧的小门,转到了后面。
一出去便是一片空旷,只前院房屋相对的地方有一幢竹屋。小池塘在更西侧,塘边垂枊已吐出几簇新绿的嫩芽,脚下一片圆圆的石头铺成小路,蜿蜒延伸出去,围着池塘绕了半圈,托起一架连着池中小亭的竹桥,便通往后院的半月门。池塘东南面,亦是一片竹林,只不过此地的竹子,却是紫色的。竹林再往东北一些,便是一处空地,只余几棵青松伫立着,形成天然的屏障,隔开了竹屋,便再无它物。
“懿轩,中庭被你改成了如此模样,只用来读书习武么?”慕容厉睁大双眼,他上次进来,也只不过是在前院看了看,故而并不知晓后面究竟是何模样。哪知如今,却较之年幼时那次来寻郭逸所见的,全然不同了。
那时慕容厉年方十一,虽说不似皇兄慕容时一般俊俏可爱,却也胜在活泼,一双眼睛更是又大又亮,若是不言不语的舞起郭逸给他的竹剑,穿上那身皇子武服,倒也很有几分风采。只是那时的郭逸,亦不比此时,虽说也是成日里的文士打扮,却多了些锐气,言辞间锋芒毕露,脾气也颇为不小。那次慕容厉便是又偷溜到中军大营去玩了一日,直到天黑才想起要回宫去,却又怕次日被郭逸知道少不得一顿手心,便壮起胆子直奔太傅府去,却不巧郭逸人在宫里,已被慕容临拖着批了一天的奏折。
回想当初,慕容厉仍觉自己确是好运,生性顽皮倔强,若非郭逸明面上严格背地里常由着他,只怕到如今仍练不成一套好刀法,更勿需提什么秘籍了。
“想知道此处究竟作何用途,不若你自己四处查看一番?或是说,懿轩当年改得还不够,教侯爷看了这许久,还不明白此地应做什么最为合适?”郭逸抿紧唇说着,打断了慕容厉的回忆,虽抿紧了唇,却仍是抿不去唇角那些笑意。
慕容厉望着他呆了一阵,终是叹了口气:“你今日若再戏弄于我,我便……不许你说话了……”
“……嗯,不说……”郭逸迎上他嘴唇,眯起眼睛主动吻了过去,方才尝到慕容厉齿畔那份触感,便被其紧紧抱着,一双手在他身上不停抚摸之际,脑中一片混沌。
直至慕容厉松开他笑着道:“若是懿轩能如本身反应那般诚实,肃恭也不必总是误会,总是猜来猜去了。”
第一百六十七回
郭逸望着他那笑容,忍住再次亲上去的冲动,使劲闭了闭眼,再张开时却仍有些心悸,他不自觉低下头,往前走了几步,复又顿住:“不是……肃恭,我不是有意如此。只是忧虑过重……你,莫要乱想,不对,不准再胡乱猜测才是。”
慕容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