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自己则是烤着那些放在一边的鱼。
慕容厉见状,心中一串的疑问也因着郭逸面上强笑而咽了回去,只得闷声吃鱼,再不说什么。
不多时,两人取些溪水灭了火星,郭逸自谷中寻到些藤蔓,教慕容厉扯了下来结成长绳,将那些准备好的竹子捆成两大捆,却又嫌实在太多,一时间竟搬不走。
两人无奈之下,只得由慕容厉回军营中去喊了几个亲信的侍卫过来,一人两趟,终是将这些东西连夜搬了回去。
只是搬过去以后,郭逸却发觉那放着战船的地方原就有另一条偏僻山路可通往谷中!
他好气又好笑,终是大叹再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便说回去休息一晚,请慕容厉找人看好东西,并严守此地与通往谷中之路,不得被其它人发现。再三叮嘱后,才终是回到侯府,一夜无梦到天明。
翌日下了朝议,他便教慕容厉将那几个侍卫带到谷中去,自己则又找了几个会水的将士,一板一眼的在支流中扎好了竹排,又特地进宫拉了慕容临来,请他为竹排加上机括等物事。安排妥当以后,他还不忘了慕容雨那一堆事宜,又奔进宫中一番叮嘱,却巧遇慕容时带着宋宁在栖梧阁,便将近日所想一并告之,几人这才都显得轻松了些,精神也较之前好了不少。
忙完这些回到中军大营后面,郭逸发觉慕容厉已回来,正守在船边四下张望,显是方才过来不久,正在找他。
“肃恭,你继续辛苦几趟,直至每船四周都能有十副竹排挡住,才算差不多了。切记莫要教旁的人混了进去。懿轩这里,还有些事……”郭逸说着,人已奔到他面前去附耳说了几句,却只待说完后,便又急匆匆走得不见了。
只是这次慕容厉却半点不担心,只笑哈哈的应了,才又照郭逸安排继续忙碌。
郭逸独自离开,却非是为了朝中之事,而是要刻完竹筒上的东西。慕容厉既知道了,又怎会胡乱担心?
待郭逸寻了洛川支流下游一个安静的去处,正坐在水边大石上取出竹筒和清早便带在身上的刻刀时,耳边却传来慕容临的声音:“好兴致啊……严亭还以为,懿轩近日定会很难受了。”
郭逸抬头看看他,毫不意外的笑道:“确是还有些难受。谦王自己不舒服,便跑来羡慕懿轩么?”
慕容临仍是抓着把折扇,闻言撇着嘴挤到郭逸身边坐下,满脸苦涩的叹了口气:“严亭并非有意如此。懿轩,严亭根本只知他身份莫测、庄中……庄中更有些诡异,其它的,原是不知……”
“不必说了。此事揭过,懿轩不想再提。”郭逸皱紧了眉头,脑中一阵混乱,举着刻刀的手也有些不稳了。
慕容临举起折扇敲了敲自己脑袋,摇头道:“严亭确是不想再提。说出来,我也不舒服。但你……若一直这般下去,谁又能放心?难道不提便是最佳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