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面前不远处御阶下的郭逸身上,静候他发令。
郭逸左右看了看,见陈熹泓也是空着两手,终忍不住发问道:“三皇子殿下,您的兵器呢?”
“熹泓最喜拳脚,不曾练过兵刃。”陈熹泓笑嘻嘻的答了,眼光像要看穿郭逸一般,在他身上扫视了几次。直到慕容厉咳了一声示意,他才仍旧扬着那张笑脸看向对面的人。
郭逸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回首望望慕容时,见他点头笑笑,便转回去淡淡道:“点到即止,开始罢。”
两人立即飞一般向对方扑了过去!
慕容厉是速度惊人,脚下一顿便弹了起来,整个人与往日同郭逸比划时用的拳脚相差无几,可此刻加上十成内力与伤敌之心,便由基础把式化为了高深莫测的绝学。
在郭逸看来,慕容厉若是常以这般速度与己为战,纵是不用步法,也很轻易便能逃出郭逸那套掌法,何况加之内力与应变能力,只怕真是要败在他空手之下!
只是那陈嘉泓却也并未如几人预料般那么差,倒是真与慕容厉打作了一团,却非是头一日所用的摔跤架式,反用了一套威猛无匹,带着风雷之声的拳法。
这等武学,倒真有点门道。郭逸不知不觉便看得专心之至,就连身边几时多了个人也未曾察觉。
第七十回
殿中两人虽用的是拳脚,却也打得相当激烈,慕容时状似悠闲的端着酒杯看,嘴角却早没了笑意,就连执杯的手指也因用力而有些发白了。
慕容临却突然扬声嬉笑着,吸引了慕容时的注意。
“太后,莫要再如此介怀了。往事已矣,太后还是饶了严亭罢。”他似是已将醉了,端着杯子不停的喝着,无论是谁看了都以为是这皇叔与太后聊起往日亲情,才会一时失了形象。
说着说着,慕容临站了起来,像是想要逃到慕容时另一侧去,却又步履不稳,带倒了太后身侧那宫女秋月手上所执的酒壶,酒汁洒了出来,溅了慕容临、秋月、太后和一边的雨妃衣袍上俱是香气,就连坐在下首的李宰相和他身后侍卫,也未能幸免。
慕容时见状,凤目眯了眯,亲召了侍卫来扶着慕容临坐到慕容厉空出的位子上,笑道:“怎地太后那酒像是与这宴上有所不同?味道,似是格外的清香一些,倒像有些桂花香?”
“桂花?”慕容临脸上酡红,醉态毕现却还及时插了一句:“太傅不是最不能近桂花么?如今太傅回朝,宫中怎能还存着桂花?”
太后亦像是方才想到一般,掩着口臭满目惊慌道:“竟一时未尝出来,只是雨儿说要喝些在宫外自酿的酒,昨夜才叫秋月出去特地拿回来,还想请皇上侯爷和太傅都尝尝的,怎知……哎呀,幸好太傅还未饮酒。”
“母后倒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都是爱惜儿女才会至此,无妨,无妨。”慕容时笑嘻嘻的,伸长手臂将那剩下的半壶酒取了过来,径自倒进自己杯中,一边往嘴里送,一边道:“那便不能逆了爱妃和母后的心意,待朕尝尝。”
只是酒未入喉,杯子便已被人夺了去。
慕容时也不气恼,只张着凤目望着眼前似是十分难受的女子,笑了笑道:“怎么,爱妃可是没有酒了?竟连朕的酒也要喝了?爱妃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朕所能给,必不吝予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