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掀了你的天灵盖
丽贝卡·莱维高挑丰满,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脸色和唇色上开始显得气色不足。
牛能累死,田也是能耕坏的。
男人女人身体都会发虚。
可最近两天,相熟的人发现丽贝卡·莱维的嘴唇重新变得色泽亮丽红润,都问她原因。
丽贝卡·莱维赶紧显摆她的口红。
唐群英说话直白,干脆问:“哪来的?”
丽贝卡·莱维欲盖弥彰:“有人送的。”
霞生双颊和拉丝儿的目光,让人顿时明白那人是谁。
唯独小灵娥百感交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唐群英是莽,小灵娥是大大咧咧。
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能让我试试么?”
丽贝卡·莱维不大舍得,但还是递了过去:“给你。”
然后,又到了她显摆的时刻。
她教小灵娥涂在哪里,怎么抿嘴,之后伸出手指头示范,告诉她怎么涂抹,还得意洋洋的说:“这也是那人示范,亲手示范。”
唐群英想起那个场景,鸡皮疙瘩起立。
她嫌弃的说:“尽是些小女儿态的玩意儿,区区口红,有什么打紧?此为小道。”
但大家都不理会她。
小灵娥试完,倍感惊奇:“便利,精致,可改气色,真好。”
五大三粗的吴香凝赶忙说:“让我也试试。”
最后大家强按着唐群英,非得让她也涂了。
这种东西会传染,很快有更多人打听口红的事情。
问丽贝卡·莱维,丽贝卡·莱维觉得这东西就该属于她个人,就该独一无二,便说没有了。
于是许多人都将主意打到了赵传薪那里。
但是赵传薪在胪滨府府衙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摸鱼,比如上午走了,下午就不带回来的。
大家便去堵崔凤华。
崔凤华是个鬼机灵,一听这么多女人都在打听口红的事,这东西成了香饽饽,肯定能赚钱。
他便准备明天等知府大人上值后告诉他,说不得能大赚一笔。
……
鹿岗镇和奉天,在关外一南一北的打击马匪绺子,让强人不再猖獗。
但这东西是打不绝的。
关外绿林,最近流传着一个格外夸张的故事。
“听说了吗,赵传薪一個脑瓜崩,弹死了日本人。”
“焯,你莫不是说笑?谁能一脑瓜崩弹死人?”
“真的,赵传薪就这么一弹,那日本人的脑袋被弹飞了半拉……”
渐渐地,就变成了:“我亲眼所见,赵传薪一弹手指,日本人的脑瓜子都被弹飞了……”
“焯,你说的是苍蝇脑袋吧……”
……
赵传薪在胪滨府闲逛。
这时候,听见身后一阵大呼小叫。
“站住,你个畜生,再不站住扒了你的皮1
赵传薪愕然回头,看见一人正追逐一头骆驼。
胪滨府的骆驼很常见。
但这头骆驼,为何看着眼熟?
龇牙咧嘴的仿佛在笑。
骆驼跑到赵传薪身旁驻足,后面的汉子追了上来:“看你再跑?”
赵传薪问那汉子:“骆驼是你的?”
汉子犹豫了一下,梗着脖子:“是啊1
“你确定?”
“是埃”
赵传薪咧嘴笑:“别扯淡。”
“谁扯淡谁是孙贼1
赵传薪拍拍驼峰:“走。”
骆驼便亦步亦趋跟着他走。
那汉子傻眼:“诶,别走,谁让伱把我骆驼牵走的?”
这时候,两人的争吵引起了围观。
胪滨府近来较为繁荣,百姓尚算安居乐业,大家都喜欢凑热闹。
赵传薪撇撇嘴不屑道:“咱们仨当中,有一个是畜生,你猜猜是谁?”
那汉子指着骆驼:“自然是它。”
赵传薪摇头:“不,谁听不懂人话谁是畜生。你看好了。”
然后,赵传薪对骆驼说:“他是你主子么?不是的话就摇头。”
骆驼不屑小眼神瞥了一眼汉子,然后摇摇头。
周围哗然。
“真能听懂人话诶。”
“莫非成精了?”
赵传薪看向汉子:“它都能听懂人话,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周围人讥讽的看向汉子。
汉子语塞。
他只是见一个无主的骆驼在四处游逛,便见财起意,想要占为己有。
熟料那骆驼根本不给他面子。
他悻悻离开。
赵传薪骑上骆驼:“走。”
骆驼叫嚣:“劝你赶紧下来,不然要你好看。”
赵传薪呵呵一笑:“你要听话,我给你做个牌子,盖个章,以后在胪滨府你就横着走。”
骆驼哼哼唧唧,这才挪步。
赵传薪真就给它脖子上挂了个铭牌:胪滨府府衙专用坐骑。
上面还盖了个樱
果然,这时候,骆驼无论去哪都没人敢打主意了。
咨议局的议会继续开,一条条议案或是被拒,或是通过。
姚佳通过明察暗访,接连开除了7个议员。
原因是他们私下里威逼利诱,想让出身底层的议员帮他们的议案投票。
此事发出了通告,详细资料交给了记者去报道,在全国引起轰动。
热度才降,便又起来,赵传薪收割信仰之力,姚佳也跟着出了名,打出了铁面无私的名号。
晚上,赵传薪去山腰小屋刷新《旧神法典》。
今晚上,骆驼没来。
无畏先锋带着人在去往海市虚境的路上,因人太多不能骑乘二代游龙,所以进程缓慢,乏善可陈。
赵传薪刷新完体力后,合上《旧神法典》,传送到奎特沙兰。
他练习3级光刃符文,星月研究灵魂转子和灵魂定子。
等天亮,镇子上升起袅袅炊烟。
三十余骑从托里克庄园出发。
这其中有乡村骑巡队警察,有乌尔基迪·戈麦斯的人马,还有个卡尔德龙·贝拉兹克斯的保镖头子。
保镖头子言明自己只是旁观,并不参与。
米格尔·埃斯特万早起,照例去山上看自己的龙舌兰。
那片龙舌兰已经长了6年,他生怕在关键时刻出现变故,影响酿酒大计。
毕竟是赖以为生的手艺,须得重视。
这时候,他听见山下马蹄声隆拢
手搭凉棚眺望,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然。
因为他发现这些骑士竟然去了他家。
镇子上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声势?
定然是乌尔基迪·戈麦斯。
之后,他听见一声枪响,和他妻子的惨叫哭嚎。
米格尔·埃斯特万连滚带爬的下山。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
米格尔·埃斯特万脸色惨白。
他刚下山,那边骑士就已经出了他的家门,向东南方向而去。
那里是白房子酒馆。
上次,赵传薪打发阿居雷·伊达来买龙舌兰酒,让米格尔·埃斯特万小挣一笔。
这才高兴了两天,家中便生了巨大的变故。
米格尔·埃斯特万心里拔凉拔凉的。
等他气喘吁吁跑回家,看见妻子和儿子倒在血泊当中。
米格尔·埃斯特万喉咙顿时哽住,巨大的悲恸让他难以呼吸。
他去试探了一下妻儿的鼻息,发现没有呼吸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今早上,妻子还说,以后他们家也要收拾的整整齐齐,每件衣服的袖口都要上浆,衣服要经罗勒叶熏完才能带着香气出门。
他儿子却并没有讲卫生的观念,就知道戴着那一顶产自德克萨斯的草帽在外面的洞里抓仓鼠,将他老母亲的良苦用心抛之脑后。
因为卖酒赚了钱,他妻子决定今天去买炸灌肠和象耳豆改善伙食,还说等龙舌兰成熟以后,跟着外乡人赚钱,将家里的餐桌换上和大地主家一样的大理石贴面,给儿子买一本《墨西哥人宪法》,据说读了就能成为律师……
这一切都没了,离他远去。
巨大的悲伤过境后,便是无止尽的仇恨。
米格尔·埃斯特万用芦苇给妻子和儿子的尸体裹了,拆掉的烂门板,并不足以做两个匣子,装不下妻儿。
他想起了堂约翰·康斯坦叮
或许可以管他借些钱,先把妻儿埋葬再说。
但是,显然卡米洛·托里克不打算放过他,乌尔基迪·戈麦斯那伙人指不定在哪蹲守他呢。
米格尔·埃斯特万便扛起收割龙舌兰的圆铲刀,抄小路朝白房子酒馆走去。
走了一半,他又想:万一乌尔基迪·戈麦斯他们去找堂约翰·康斯坦丁怎么办?
这时候,仇恨起了作用。
要是乌尔基迪·戈麦斯他们去找堂约翰·康斯坦丁,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了。
反正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