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雨田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向四周察探。
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地上也没有血迹。但是他们人呢?
都怪自己,睡的太死。
不过,今日在马车上,她为何睡的这么沉。往日的她,即使是睡着,也只是让自己浅眠,这样附近有什么动静,她也能听到。可是……难道是因为炎辰在的缘故?
辰公子?杜大哥?贝雨田大声呼唤,也许他们在附近,听到她的喊声会应。
哗哗……
声音刚落,马车旁边的小树林里就传来一阵响动。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很明显,不是什么小动物弄出的声音。
贝雨田迟疑了一下,刚想进小树林察探情况,就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炎辰搀扶着杜仁从小树林里慢慢走了出来。
炎辰衣衫有些凌乱,衣服上还沾着几片树叶。其他,倒没什么不对。但是杜仁就有些问题了。
他一条腿的裤子已经挽到了膝盖处,脚踝处还缠着一根白布,上面沾染了一些血迹。
贝雨田急忙上前,很是担忧道:
杜大哥这是怎么了?
看到她过来,杜仁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道:
姑娘,我没事。就是不小心被蛇咬了。
你睡醒了,还是看我不在身边才醒的?炎辰将杜仁搀扶到马车处,松开手,笑着问她。
自然是睡醒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我娘。
贝雨田淡淡地瞥了眼他,走到马车边仔细察看杜仁的伤口处。好在伤口的颜色是鲜红色,看来那蛇是无毒的。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他们这宜中城地处血炎帝国的西南部,天气比较炎热,多毒蛇。如果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很大可能会丧命。
杜大哥,你怎会突然被蛇咬伤?
平日这蛇都是怕人的,听到动静,早就跑开了。宜中城虽说蛇多,但每年却很少听说有人因为被蛇咬而离世的。
这个,这个……杜仁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嘴上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行了,先上马车,他不方便说,一会儿我跟你说。
炎辰拉住贝雨田的手,另一只手抓着杜仁的胳膊,一用力,将他送上了马车:杜仁,你去马车里坐着,我来赶马车。说完再次看向贝雨田,你跟我一起坐在外面。
贝雨田看着坐在里面的杜仁,然后又看来看被他抓着的手,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
贝雨田坐在车辕的右边,看着坐在左边的他,他手上拿着马鞭,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行至此处,杜仁突然肚子不适,说要去树林中更衣,我就让他去了。可是他刚进去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他在树林中惊叫一声。看了下附近没有危险,再者,你睡的香甜,就没叫你,过去后才知他是被蛇给咬了。好在蛇没有毒!
炎辰一边赶马车,一边将杜仁受伤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闻言,贝雨田微微蹙眉,想了一下,凑近炎辰,小声道:
你在树林里可有什么其他发现?
炎辰摇摇头,看她一脸严肃,眉眼一弯,淡笑着安慰她:
你不用担心,也许就是一个巧合。再说,近日那梅花阁也没有什么动静,说不定他们阁内已经取消追杀我的任务了。
嗯,但愿是巧合。
听到他提起梅花阁,贝雨田淡淡回应,但在心中却思谋着:
梅花阁已经被她瓦解。这次如果有人出手,不会是梅花阁的人。其实,从始至终,对炎
辰威胁最大的,就只有一个炎亦墨。可是炎亦墨的人在暗,他们在明,这就导致很多事情比较难办和棘手。
这次是偶然还好,如果不是呢?
抬眸望去,路边种着几颗参天大树,树那边还有一条小河,源头消失在前方的村庄里。
不知不觉,永安村已经近在眼前。
贝雨田收起担忧,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向迎面走来的同村人打招呼:
李大爷,您好!
呦,是金水家的小田呀。你这是书院又休沐了?
不是,我是告假回来的,因为有事跟爹娘商议一下。
哦,那你快回吧。不过,你这今日都回来了,干嘛还给你爹娘写信?
小老头很是疑惑地挥着手示意她赶紧回村。
贝雨田颔首表示知道了。
你有给伯父伯母写信?
炎辰坐在车前,自然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到写信,他也很是疑惑。
没有。也许是别人给他们的信。贝雨田淡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