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们用何联络方式?
信鸽!
有没有暗语?
有。
暗语是什么?
落苏和青门绿玉|房哪个好吃?
对什么?
青门绿玉|房。
可有专用笔迹?
没有!
贝雨田一连串问出很多问题。
卓马不受控制的乖乖回答出每一个问题。
看着他每回答一次,眼中的绝望就更甚一分,贝雨田只冷冷的捏住他的下巴,以防他再动了咬舌自尽的心思。
直到问完所有她想知道的,这才松开手,悠闲地拿出锦帕,擦拭着她的手。
看着他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贝雨田嗤笑一声,捏着锦帕的手一松,任它飘落在地。
卓教习,在选择跟着他时,你不是早就应该有这方面的觉悟吗?人,在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时,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卓马仰头,双眼瞪得铜陵般大,眼中满是恨意,嘴角带着鲜红的血迹,咬牙切齿道:
你既已问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贝雨田微微勾起一边唇角,眉眼微弯,眼中满是戏谑:
卓教习就这么想死?可惜呀……
可惜什么?
可惜,我还想放卓教习一马呢。不过,既然卓教习自己要求——
贝雨田语气一顿,眉眼一转,眼中杀意迸现,忽然抬脚踢起落在一边的长剑,长剑寒光一闪,直接抹了卓马的脖子。
卓马双目圆睁,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紧紧盯着贝雨田,身体却慢慢倒地。
随着他的倒地,脖子处鲜血喷涌而出。
贝雨田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直至他没有了一点儿呼吸,这才避开地上的血迹,走至他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对着他的尸体倾倒而下。
白色粉末落在他的尸体上,发出滋滋滋声,然后一阵白烟升腾,尸体很快就化为一片水迹,隐没在这片土壤中,再也没有任何痕迹。
解决完卓马,贝雨田走出树林。
见她出来,黑衣人急忙现身,低头拱手道:
姑娘,奴才查探过,附近没有人来。
恩!贝雨田点点头,沉吟片刻,低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黑衣人愣了一下,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贝雨田颤声道:
奴才哪里做错,烦请姑娘提点一二,求姑娘千万不要赶奴才走!
低头,看着跪在眼前的他,贝雨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很是无奈:
你先起来。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还有,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跪。
姑娘不是要赶我走?
黑衣人不确定的问着。
不是。起来!
贝雨田耐心的又回了一次,看他还跪在地上,厉声呵斥他起身。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起身,低头小声试探:
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去办?
从现在开始,你去书院卓马的住处,找个藏身地。随时查看有没有信鸽。如果有信鸽,将信鸽悄悄带回血云府,记住,除了你主子以及李竟,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是!
黑衣人弯身,再次向贝雨田拱手行礼,看她点头,这才闪身进了树林。
一阵风吹过,听着树叶被吹的哗哗作
响,掩盖住所有的痕迹,贝雨田这才转身,向宜中城内而去。
血云府,血云阁。
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们宋督学可说了什么?
炎辰刚练完剑没有多久,此刻浑身早就湿透,额上的碎发,也早就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粘在额上。
贝雨田接过侍卫手上的布巾,走到炎辰面前,递给了他。
炎辰瞄了眼她手上的布巾,没有伸手去接,反倒弯下腰身,放低身子,头侧向她,低声道:
我手上脏,你帮我擦一下吧。看她不动,叹息一声,又道,这是身为贴身侍女应做的,并没有逾矩。
看着他认真解释的样子,贝雨田懵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但是很快就被她压下,没有显露出来,沉静的抬起手,拿着布巾,轻轻的拭掉他额上的汗水。
辰公子,请问还有何吩咐?
让白梅备些洗澡水,我要沐浴。你再去给我准备些干净的衣衫。
炎辰将剑递给身边的侍卫,率先向房内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还有他的疏离,贝雨田感觉心中有些失落。
不过,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只有这样,他才能不会被伤到,她也能毫无顾忌的回到过去。
想到此,贝雨田心中的失落感稍缓,这才转身,去吩咐白梅准备洗澡水,然后她才进了房内,给炎辰找更换的衣衫。
打开衣柜,看着衣柜中置满的衣衫,不过好在外穿的长衫和中衣都是分开放置的。
贝雨田视线下移,看到下层还放着些衣物,看着很是奇怪,都是浅色的,但是布料都不多。
伸出手指,从里面随意勾出一件拿在手上端详,没看出来是何物,又伸出一手,将布料展开。
刚展开,看出手上之物,乃是他的亵裤,贝雨田的脸颊爆红,红得都快爆炸了。
脸红归脸红,她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将手上的布料放置在托盘上,又急忙从中衣中挑出一身,然后随便拿了件外衫。
所有更换的衣服全部放置在托盘中,这才端着托盘,送到屏风后。
你脸怎么这么红?
炎辰身材颀长立在屏风后,很是不解的看着端着托盘进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