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仁,去书院。
上了马车,炎辰语气有些急。
是,主子。
今日,杜仁将马车赶得飞快。
吁!
主子,我们到了!
在这里等着。
炎辰下了马车,留下一句话,就进了书院。
他已经是书院常客,进了院子,就径直向宋良弼所在的修竹院而去。
呀,王……辰公子,您怎么过来了,可是有急事?
宋良弼听到脚步声,一抬眸,就看到炎辰正大步流星向自己这边走来,急忙将手上的书放下,起身相迎。
因毫无防备,差点叫出王爷导致他的身份暴露,幸好他脑子转得快,急忙改口。
炎辰阴沉着脸,进门直接坐到了上首处。
见此,宋良弼更是丝毫不敢怠慢,急忙上前给炎辰奉茶:
辰公子对宋某可是有什么吩咐?
炎辰面无表情接过宋良弼手上的茶盏,揭开碗盖,抿了一口,方看向他冷冷道:
想来宋督学每日抱着你那些宝贝书,有些乐不思蜀了吧。你书院学生差点被人打死,你可知道?
炎辰语气甚是冷淡,从跟他相识以来,从未见过,想来必是十分生气。
书院学生被打死?
最近除了贝雨田和纪五的事,并没有再发生打架事件呀!
难道王爷是为他们二人而来?
宋良弼大脑中猛然想到一件被他忽略的事。
之前临江城举办文会宴,并不需要王爷去做那评审官,王爷却主动去参一脚,且王爷主动跟他们书院的人同行,看着跟贝雨田很是熟稔的样子,以及王爷看她的眼神,都与常人不同。难道,王爷是为贝雨田一人抱不平?
再联想今日贝雨田差点被欺负,他这么气冲冲找了过来……
突然,一个大胆的猜测进入他的脑海,惊得宋良弼连连后退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炎辰,出口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辰公子,您对她动了心?
宋良弼,你僭越了!
公子,就算您怪宋某,宋某也要说,她并不适合做您的身边人。您现在需要……
咔嚓!
放肆!炎辰一脸怒色,用力将手上的杯子砸到地上,起身盯着宋良弼严声警告,宋良弼,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之前就说过,我的事,我自会处理,还用不到你插手。自己书院连他的人混进来都不知,你还有何闲心来管我的事?
我书院有他的人?怎么可能?
宋良弼低喃道。
炎辰怒目而视:
怎么不可能,我的人亲眼看到他安在我身边的线人进了你的书院,然后就消失不见。不是向他的人汇报,难道是向你汇报不成?
宋某不敢!回禀公子,这是宋某的失职。宋某定当将那人找出来,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
宋良弼低头拱手作揖认错。
解决,你要如何解决?将他杀了,然后又有新的人混进来?哼!既然查出来是谁,那就好好防范,至少,我们在暗,他在明。
还有,今日之事,你是如何处理的?
宋某……
宋良弼言简意赅的将处理结果说完。
呵!怎么,施家跟你有关系?你竟没有对施家出手!
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宋良弼心中有些苦不堪言:
公子,宋某顶多只是这书院的督学,有什么权利,去处置施家!
撇了眼哭丧着脸的宋良弼,炎辰冷厉道:
将施家学生全部驱逐出去。三年内不允许任何施家人进书院。如有再犯,永远取消进入书院资格!
这……
怎么,你有意见?
炎辰眯起眼睛,看着他。
宋某没有意见。
宋良弼见此,叹息一声,收回想说的话。
恩!
炎辰点头,出了修竹院。
看着他的背影,宋良弼皱着眉,用衣袖拭去额角的冷汗,心中暗道:
现在,贝雨田还没有成为王爷的枕边人,就已经被他这么护着。等日后,成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岂不是很容易就将王爷左右?
如果她没有坏心还好,万一存了什么坏心,那王爷岂不是……
想到此,宋良弼更是心忧!
不过,眼下,还是将王爷的吩咐给办好吧!
四书五经,去将各院子负责教习叫过来!
芙蓉院外。
这是哪家公子,我怎么从未在书院见过?
不知道。不过你看他那长相,恐怕整个宜中城都没有人能跟他比。
还有,他的衣衫都是十分名贵的布匹制成。想必,家境也是上乘!你们谁去打听一下,看看他是哪家公子,定亲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