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辰忙不迭点头。
主子,您的药端来了。
就在炎辰被贝雨田盯的有些窘迫之时,李竟端着药走了进来,此刻,炎辰看着李竟的眼神,无比炽热。
李竟看着自家主子热切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看他端着的药,瞬间了然:
他家主子肯定很难受,不然不会用这种眼神盯着他手上的药。
想到此,李竟又很是担心的将炎辰上下打量了个遍,可是在看到炎辰的脸时,李竟惊了一下,难道他家主子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了?
不然,刚才还惨白的脸色,此刻为何透着一些红润?
李竟慌忙将药碗放到桌子上,疾步来到床前,着急道:
主子,您哪里不舒服?奴才这就把郎中再叫来给您重新把脉!
说着,就要冲出去,却被炎辰一把拉住。
这一用力,刚感觉好点的伤口,又被扯了一下,痛楚再次袭来。
贝雨田看炎辰龇牙的表情,就知道她刚才的药有些白费了。
这再好的药,也架不住伤口反复被拉扯。..
果然,浓郁的血腥之气又散了出来。
李竟,你如果再急着冲出去,辰公子恐怕真的需要郎中来把脉了。
贝雨田替炎辰开口,阻止李竟的冲动。
啊?李竟急忙转身,想掀开被子,查看炎辰的伤势,不想被炎辰一把压住被脚,怎么都不让他拉开。
主子,您让我看看,您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看这李竟这么担心,炎辰强忍着疼痛,冷哼道:
你要是再拉扯,你主子的伤口就真的裂开了。我没事,你赶紧把药端过来。
听炎辰开口,声音比刚才稍微强了一些,李竟又见他压着被子,只得点头,将药端到炎辰面前。
刚拿起勺子,打算喂他,却被炎辰制止。
炎辰看着李竟的疑惑,没有说话,只一只手接过药丸,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药的苦涩,让他好一会儿才适应。
水!
贝雨田将手上早就准备好的一杯水递了过去。
刚才他喝了汤,吃了一道青菜,这最后一道菜,他本来可吃可不吃的,不想,现在,要都吃了。
辰公子,这还有最后一道菜,您把它吃了吧。这样,我也好把盘子收了。
贝雨田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将盘子端到了他的眼前,一直盯着他。
炎辰刚想着躲过一劫,没想到,她竟亲自将盘子端到眼前,看意思,还要看着他吃。
那个,贝雨田,我能不能一会儿吃?刚喝完药,肚子真的好饱。
贝雨田摇摇头,盘子又往前递了递。
看着盘中漆黑的东西,炎辰有些后悔,明日,他还是乖乖的吃厨房准备的菜吧。
见逃脱不掉,炎辰终是重新拿起筷子,囫囵吞枣的将盘中的黑东西快速扒拉到嘴里,连咀嚼都没有,就着杯子里的水,就吞咽下去。
看着炎辰如此生猛的吃了那一整盘黑黑的东西,李竟有些惊住了。
主子,您还要不要水?
看炎辰杯中水很快喝尽,李竟关心的询问着。
炎辰连连点头。
终于,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了下去。
刚想说什么,却突然看到有个东西向他扔了过去。
炎辰下意识接住,发现是个小瓷瓶。
瓷瓶上贴着一个红色小纸片,上面写着金疮药三个字。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只用上三
日,差不多就好了,伤口也能很快结痂。
贝雨田趁他吃东西的空,利用神识,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金疮药。
内服外加外用,想必,他的伤能很快就好。
她这么做不是因为担心他,也不是因为心疼他,只是因为,他好了,她就不用那么辛苦的照顾他。
贝雨田自我安慰着,不然她想不通,看到他痛,为何她会不舒服,心中有些憋闷。
我先将碗盘送回厨房,李竟,上药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贝雨田急忙出了房间。
走到院中,感觉脸有些热。
贝雨田摇摇头,努力忽略掉这种陌生的感觉,向厨房走去。
看她出去,炎辰才掀开被子,将药交到李竟手中,老实的坐着,让李竟给他上药。
看来,她都知道了,本想瞒着她,看来也没必要了。
李竟小心翼翼给炎辰上完药,看着他伤口处刚还微微渗血,想不到,药刚上好,那血就止住了,不止止住了,伤口处竟然肉眼可见的在好转。
李竟忍不住将药瓶凑到鼻端去闻,他发现,这金疮药除了与其他药差不多味道外,竟隐隐透出些异香,他竟然闻不出是什么香味。
主子,这药——
不等李竟说完,炎辰伸手,将药瓶拿走,看着李竟,无比认真:
这药,我收着。她给药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炎辰看李竟点头,方重新躺好。
这次,她给的药,虽然他看不到,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到。
从刚才李竟给他上药,他就明显感觉到伤口处有些微痒,还有,也没有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