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的日子过得很快,周岁终于在秋末杀青,一结束戏里的状态就直奔浪湾,他在通讯里跟阮今说经纪人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后,阮今告诉他自己也会休息两天陪他,问他想去哪里玩。
他不太想出去,周岁是个恋家的人,只有在家里才有安全感,如果宅在家的同时还能抱着热乎乎的阮今就更棒了。
到浪湾别墅的时候阮今已经坐在客厅了,没带电脑,也没拿着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阳光透过窗户在灰尘中形成可见的形状,清晰得让周岁产生自己可以抓住光的错觉。
阮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们家的电视之前一直是个摆设,她的衣着也和平常不同,很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头发披散得凌乱毛躁,和上班时散的整齐的样子大相庭径,脸上带着困顿的倦意,嫩得跟未成年似得,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语气也是慵懒的:“回来了。”
周岁心里有种隐秘的满足,换了鞋子还不忘把带着门外寒气的外套脱掉,快步走过去从沙发后面搂着阮今的脖子亲亲她的脸:“我好想你。”
他还想跟阮今接个吻,但被她推拒过去:“去洗个脸。”
周岁摸了摸自己的脸,到洗手间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看了自己半天,发现自己的皮肤的确粗糙了一点,他犹豫了一会,从网上下单了各种护肤品。
周岁顺便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换了阮今同款的家居服,布料摸起来软绵绵的,沙发那么大,他非要和阮今挤在一起,自己靠着沙发扶手,抱着阮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两个人依偎着看着无聊的电视剧,就算不说话周岁也觉得满足。
虽然很喜欢阮今这么放松的气质,但周岁还是忍不住用手梳理她的长发:“你这两天没什么工作吗?”
“嗯。”
周岁自顾自地聊下去:“我也一样,凯哥让我休息两天调整下状态,大后天有个颁奖晚会要走红毯,如果状态不好会让粉丝不满。”
“好难啊,”他叹了口气,有点期待地朝阮今抱怨:“我能不能退圈在家里照顾你?”
“我出去工作了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你,家里没人给你做饭,老吃外面的不健康,高油又高糖,以后老了会得三高的。”
“不过也不用担心,我会注意保养,等你老了我还能照顾你,我不会比你先走的。”
眼见他想的越来越多,阮今适时地截住了这个话题:“周年最近怎么样了?”
周岁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但仍然不高兴:“别说了,前几天给我发消息磨磨唧唧的,讲一半让我猜一半,明明以前听话又懂事。”他像是被叛逆期孩子伤了心的母亲,抵着阮今的额头求安慰:“孩子长大了都会和家长生疏了吗?”
阮今被他趁机偷亲了几下:“至少她学习没让你操心过。”
周岁见她没再抗拒自己,贴近了她:“不说这个了,去卧室吗?还是在这?”
“唔,”他被阮今咬了一口,想尽力体面一点,但总忍不住猴急:“你都好久没疼疼我了……”
阮今接到周岁杀青的消息时,正好处理完公司剩余的事情,她想了会,给了林琅一个两天的期限,承诺他两天后会带他走,去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
但这两天她要去做点准备,让他老老实实待在东郊,林琅开心地答应了。
等她和周岁在别墅厮混了两天,给了他最后的甜头,属于她的剧本正在启动。
她在浪湾送别了周岁,周岁已经做好了造型,黑色保守的西装和他本人气质相符,在玄关抱着阮今黏黏糊糊地不愿意撒手,如果不是旁边站着他的助理,估计已经上来要离别吻了。
他懊悔地咬了咬牙齿:“早知道不要他上来了。”
阮今推了推他的胸:“你该走了。”
周岁吸了口凉气,被她碰到一块在床上咬坏的皮肉:“那这个先欠着,等我回来再还给我好不好。”
阮今点点头,等他去开门又叫住他:“等一下,”周岁以为她也舍不得自己,开心地转回来,看见阮今指着茶几上一个盒子:“你的胸针。”
周岁沮丧地去拿,路过阮今时又看了看她,眼神带着水一样的钩子,隐晦地表达自己对她的渴望,阮今看见了,但仍旧定定地站在那里,直到周岁关上了门。
周岁出门后阮今也走了,先去东郊把林琅接上车,小疯子被隔离了两天闻不到阮今的味道快要发疯了,一上来就像八爪鱼一样贴在阮今身上不下去,到处嗅嗅:“让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应该闻不出来,周岁和她用的是同一款洗涤香,而且这个时候就算真的被他闻出来什么阮今也不用想借口解释,她发了条消息让谭裕安整理下去年的所有合作文件,自己一会要去检查。这种工作任务量大且没什么意义,谭裕安不知道阮今什么意思,但不问理由执行上司的命令是一个完美助理的必备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