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所谓,因为不在乎,所以能为每个伤害他的人找到合理不自责的理由。
斐忌双拳紧握,额头抵在他的背上,抱着他的手甚至连用力都不敢,“你对我生气,对我发火,你骂骂我都可以,你……”
“咳咳……”云卿尘重重的咳嗽,腥气从喉咙里冒出,他匆忙捂住嘴,忍着难受轻声道:“我们泡太久了,先出去好不好?”
斐忌拳头紧了又紧,脸色煞白的把他抱了出去,“云卿尘,我不是有意要……”
“是我错了。”
“……”
把一切都归结到他身上,斐忌竟也觉得心里没了愧疚。
云卿尘温柔笑笑,“我歇一会儿,帮你做斋菜吃,顺便送些去给秦屿。”
斐忌气息改变时,云卿尘轻声解释,“我知道些关于秦屿的事,他和陛下关系特殊,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一顿斋菜罢了,你……”
“不用你管!”
斐忌愤怒的起身,快步离开。
云卿尘喉咙滚动,血溢出唇角。
他艰难的擦掉,无力地靠在床头。
反复对斐忌下心理暗示,对他收效甚微,云卿尘也很累。
但除此之外,云卿尘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
斐忌的每次愧疚,都让云卿尘加倍的后悔走到这一步。
*
“啪!”
殿门被踹开,长公主正兴头,瞳孔赫然一变,“狗东西,谁让你进来的……斐忌?你有病啊,本公主正玩呢!”
床上的两个小太监看见斐忌的瞬间,吓得窜起来,跪在地上直磕头,“督公万福金安!”
“滚!”
两个小太监慌忙捡起衣裳就跑,生怕下一秒掉了脑袋。
“你他娘的……”
长公主磨磨牙,外袍一套,烦躁道:“咋的,又在云太傅那吃了亏?你吃就吃,来烦我干嘛?本宫又没招你惹你。烦死了,本宫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像明月宝贝的小玩意儿,都没玩尽兴。”
她撇撇嘴,“算了,云太傅回来了,我明月宝贝呢?让他陪我继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秋明月都要忙。”
长公主一听,立马不开心了,“你什么意思?不是就借几天吗?你别得寸进尺啊!这些个狗奴才,哪个有他让我舒坦,我可离不开他!”
斐忌心情差得很,听着长公主叽叽喳喳,手慢慢按在了一旁的桌案上,伴随着浅浅的碎裂声,他冰冷道:“本座再说一声,没有本座的允许,滚远点!”
“你!”长公主磨磨牙,“你自己单相思不成,别影响我们两情相悦!”
斐忌讽刺的嗤了声,“每天招十多个小太监,这就是你的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