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自是为了自我保护,要是不再需要自卫,十有八。九可以敞开心扉。”
杨子溪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回家之后便以杨永的名义联系了电视台,说要对这个事件做一个详细的专访,剖析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也就是俗称的“洗白”。
那电视台副台长听到声音是一个小女孩,表面上答应了,转头却找杨永打听消息,想知道这是不是出自杨永的授意。
杨永没有立刻回复副台长,而是先回家问了杨子溪的意见。
杨子溪就等着这个呢,拿出自己熬夜写出的策划案,条分缕析地写清了每一个细节和可执行性。
——她上了几年大学,虽然不学无术了些,但是写个策划案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当年在学生会做外联的时候,那些高大上又唬人的方案她写过不少。
她甚至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写了一篇稿子来分析这件事情里的利益关系,以及各方实际的强弱势地位。笔法凝练,态度中立客观。虽然原稿不太适合拿去引导舆论,但只要润色一下,便能够声泪俱下了。
杨永看着女儿抛过来的文件夹,心里很欣慰。
不管是策划案还是文章,水平都远远超过了高中生。
杨子溪道:“还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再改。”
杨永看着女儿这样认真,自然不会拖后腿,笑了笑,道:“就这样干吧。”
解决完舆论问题,杨子溪同样请了几天假陪在晏海清旁边。
晏海清对待母亲很细心,自己却时常忘了吃饭,似乎生命里只剩下晏柔柔一样。
杨子溪看着这样的晏海清很是心疼。晏海清喂晏柔柔吃饭的同时常常忘了自己,她便提醒晏海清。
她终于知道,上一世那样阴沉的晏海清是哪里来的了。
第40章对质
电视台的专题报告看上去很严谨,依次采访了晏家母女俩的邻居、晏海清的班主任、名高望重的老医生。
这些人自带令人信服的气场——要骗人的话,也不会异口同声吧?
晏家二老的把戏不再管用,每天路过他们的市民们都皱着眉头指责他们为老不尊,欺负两个弱女子。
可能是看这种招数没效果了,也可能是儿子的病情等不了了,晏明终于屈尊到了南门综合医院。
他驾轻就熟,直接到了晏柔柔的病房。一推开房门,看见晏海清正在给晏柔柔喂饭。
他顿了一顿,看向房间里另外一个人:“请问这位是?”
杨子溪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电视。电视上播的正是她策划的医闹专题,记者在街头随机采访市民,得到回复:“重男轻女太恶心了!还好小姑娘没有被卖去大山,给南门医院的医生点赞!”
杨子溪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晏海清也没有看他一眼,仍然在专心地喂饭:“他们是你找来的吗?”
晏明笑了笑,说:“我这是知恩图报。我在这边事业有成,总得‘报告’给‘父母’知道。”
晏海清终于喂完饭了,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擦了擦晏柔柔的嘴角,道:“你想要什么?直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