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持知道后面的历史,就肆无忌惮的提出要求。
就她一个人知道历史?弘晳自己难道不知道?
他的手在桌面上轻轻的叩击着。这个赫舍里氏所说的话应该没有错,她没有撒谎。
和弘晳原本所经历的那个上辈子也对上了。
弘晳不在意她原本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弘晳眼里,既到了大清来,就还是‘赫舍里氏’。
只不过这个女人胆子很大,也很自大,竟说要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得偿所愿。
凭什么呢?就凭借她所知道的那一段历史吗?凭借她来自三百年后?
弘晳看了,她虽是穿越,可本身还是个人,没有什么多余的能力。
一个皇孙侧福晋,靠什么助他?
弘晳重生后,这么十来年,花费多少心思,她这是一来就想在他这里抢夺功劳,以达到她的目的?
弘晳叫李固:“去,去瞧瞧雍亲王在做什么。请雍亲王来一趟。”
这么有意思的事,当然要请四叔一起来听一听啊。
雍亲王还不知道什么事呢,听见弘晳叫他,他就来了。
到了苏园,李固揣摩着主子爷的心意,也是悄悄请雍亲王来的,更是悄悄把雍亲王请到小花厅的。
雍亲王还很纳闷不解,但他生性谨慎,太子去德州后更是寡言,因此没说什么,只沉默的随着李固走进去。
进去一瞧,弘晳坐着,底下站着一女子,似是弘晳的侧福晋。
雍亲王就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四叔来了。坐吧。”
弘晳含笑道,“今儿请四叔过来,是要见一个奇人,听几桩奇事的。”
“这人和事都太有意思了,又涉及四叔,四叔也是应该听一听的。”
弘晳一示意,李固会意,将赫舍里氏的前后异常都和雍亲王说了一遍。
包括赫舍里氏的来历,和赫舍里氏方才所说的话。
雍亲王听的直皱眉,他这儿忙得很,今儿个是真不得空,以为弘晳叫他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这才抽空来了。
结果一来了就这?这莫不是和他的侧福晋一块儿编故事消遣他呢吧?
雍亲王无奈:“皇太孙,本王还有事,本王——”就不陪着您解闷了。
“四爷莫急。”
弘晳那儿没开口,赫舍里氏倒是因为见着了历史上的雍正皇帝而有些激动。
她说:“四爷是不信我吗?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虽然不知道你们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又或者之后会有所修正,又或者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在我们那里,四爷确确实实是下一任的皇帝。”
雍亲王恼怒:“请侧福晋慎言!”
这是嫌现在还不够乱吗?他好好的跟着太子办差,说什么下一任皇帝?这是要置他于死地?是想叫他万劫不复?
雍亲王正色道:“太子才应是下一任皇帝!”
赫舍里氏道:“王爷,皇太子会被皇上两度废立。在历史上,从没有过皇太孙,皇太孙至死都是皇长孙。太子在王爷登基后,就一直按照皇上的吩咐圈禁在咸安宫的。”
赫舍里氏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多了,一回头,对上弘晳幽深冷凝的眼睛,哪怕她将他们看做历史上的人物,也不免有些心慌。
忙又道,“我所说的都是历史上的事情。至于这里如何,这都是可以改变的。我只是希望你们相信我,我也可以为你们做很多的事情。”
赫舍里氏所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对雍亲王是一个冲击。
但他久经世事,没有失态,他只是震惊于太子竟会被皇上两度废立,还将太子圈禁起来。汗阿玛居然会对太子这么狠?
雍亲王还想问一问,又努力说服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心思起伏不定,一时没有说话。
弘晳揣着闲心饮茶,茶盏扣在桌案上,他问赫舍里氏:“雍亲王登基后,选了谁做储君?”
赫舍里氏道:“四阿哥弘历。后来是他即位了。”
“哦?”弘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雍亲王,又道,“听你言谈,颇为激进,大清出不了你这样的人。大清绵延多久?你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赫舍里氏说:“再之后两百年,你们大清就亡了。之后就是自由民主的时代,是经过奋斗得来的崭新的时代。”
赫舍里氏倒是不用弘晳再问,给他把后来的皇帝都背了一遍。
雍亲王深深盯着赫舍里氏,眼神冰冷:“此女妖言惑众,该杀。”
赫舍里氏不可置信的看着雍亲王。四爷怎能杀她?
弘晳笑得漫不经心:“四叔,王朝更迭,又不是她一个女人能控制的。杀她干什么?她这话,就是孤听见了,四叔听见了。听见的没几个人,又不会传出去。听听无妨的。”
真的只是听听,无妨吗?
私下见面,雍亲王却恍若看见了那个在朝堂上谈笑风生泰然自若却杀伐决断尽在掌握的皇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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