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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实在不是块宫斗的料子,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什么好的方法,最后只得先命人盯紧承乾宫的福嬷嬷,日后的事情,则再作打算。
这日之后,恍若雨过天晴,后宫骤然又沉寂了下来。
戴佳常在头上的伤养了半个多月,逐渐好转,额角也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属实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身边的宫女玉棋被皇上下令处决之后,内务府很快送了新人过来,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性格沉稳,不怎么爱说话。
好在戴佳常在也是个平和淑顺的性子。
又因为佟贵妃还在病中,实在没有力气逼着她去争宠,日子过得倒也算是安稳。
……
过了几日,皇上忽然把叶芳愉传召去了乾清宫东暖阁。
叶芳愉刚下轿辇,便被梁九功态度殷勤地引了进去,里头皇上早已经等候了她有一段时间。
见她今儿少见地穿了身颜色鲜亮的绯色旗装,粉面桃妆,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就这么扶着紫鹃的手,身姿袅娜地迈过门槛,幽深眸子里飞快闪过几丝惊艳与动容。
待叶芳愉走到他跟前,还未行礼,他便一把将人拉入了怀中,嗓音低沉含笑,几乎是贴在叶芳愉耳边柔声道:“不是说了,私下的时候不用行礼?”
叶芳愉并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中的旖旎,面露恍然道:“太久没来,险些忘记了。”
闻言,皇上扣在她腰际的手霎时间一紧,漆黑的眼眸微眯,薄唇轻启:“贵妃这是在埋怨朕?”
叶芳愉想翻白眼。
她努力克制着,抿唇露出个和颜悦色的笑容。
“臣妾何时说过这种话?”
叫她来,难道是想找茬?
叶芳愉心里郁闷,不知自己是何处得罪了面前这人。
旋即莲步轻移,从这人怀里退了出来,睫羽微微一颤,扮作可怜道:“万岁爷莫不是在别处儿生了气,专程叫臣妾来撒气用的?”
“那臣妾可不伺候了,翊坤宫里头还忙着呢,晚些时候臣妾还要去趟慈宁宫,听闻老祖宗这几日身体欠佳,却偏偏使小性子不肯喝药,苏麻姑姑求到了臣妾这里,想让保清保成几个过去劝上一劝……”
“还有荣嫔妹妹那儿,听闻长生又生病了。桩桩件件,忙得臣妾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哪里有时间来做万岁爷的撒气筒呢……”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被皇上面露无奈地拉扯了回去。
“你忙,难道朕就不忙?”
“臣妾再忙,也不会无缘无故捉人撒气呀。”叶芳愉眨了眨眼睛。
皇上这回是彻底败下阵来了,只得举白旗投降,“是是是,是朕不对,方才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同你说话,贵妃娘娘一向宽宏,可能原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