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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年五岁了,又在武英殿练习了将近一年的布库和拉弓,小手看似软绵绵的,肉肉很多,实则强武有力得很。
到最后叶芳愉没了耐心,只能重重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听话!”
话音刚落,小娃娃霎时就停止了挣扎。
而徐太医却是面露尴尬,跪着后退了几步,复而重新把脑袋叩了下去,抵着地砖,不敢说话。
紫鹃站在旁边,声音微颤地对叶芳愉报信:“娘,娘娘,大阿哥他……他哭了……”
“嗯?”叶芳愉微诧,急忙伸手去捏小娃娃的脸,想要让他转过头来,谁知手刚触及到小娃娃那莹润的面颊,便很快摸了一手湿津津的水渍。
——小娃娃哭得像个静默无声却潺潺滴水的水龙头一般。
泪水滑落的速度飞快,且不是一滴两滴往下坠,而且一大串一大串的滑落,很快就将衣襟处的布料也给打湿,生动给叶芳愉演绎了何为“泪如雨下”。
并且还是倾盆大雨的那一种。
叶芳愉一边叹气,一边用帕子给他擦泪。
不多时,帕子也被泪水浸湿透彻,不能再用。
紫鹃便把自己的那块也贡献了出来。
徐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只觉自己的膝盖处都在隐隐生疼,如同被针扎过一般。
跪伏的身形不由得晃了晃。
叫叶芳愉敏锐地察觉到,于是利落地叫了起。
徐太医起来后,头颅依旧低垂,分毫不敢往大阿哥的方向看。
叶芳愉想了想,觉得就这么浪费时间实在可惜,干脆让紫鹃带着徐太医,先在殿中检查一番,看是不是使用的什么器具出了问题。
紫鹃点头应了声“是”,便先把太医带到了外间去做检查。
另一头,杜嬷嬷也在飞快行动,带着人先从小厨房开始查起。
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宫人,很快吸引了小娃娃的注意力,他抬手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眶,吸了吸鼻子,哑着小奶音问叶芳愉:“额娘,发生什么事了呀?”
叶芳愉“嗯”了一声,低头看他,“不哭了?”
小娃娃打了个嗝,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咸咸的泪水,闻言摇摇头,“等,等会儿再哭……”
叶芳愉抿着唇浅浅笑了一下,伸手在他鼻子上很不客气地刮了一下,“方才是因为什么才哭的?”